电视屏幕里,邓博士的脸因扭曲而变形,唾沫星子溅在镜头上,像摊丑陋的墨渍。苏瑶瑶摸着闪电的耳朵,发现那里的绒毛因愤怒微微战栗,而彼得帕克的猫爪已在沙发扶手上抓出细痕,虎斑尾巴绷直如钢鞭。
“恐龙灭绝时,”徐教授的声音从乡村背景的直播间传来,身后的稻田正被夕阳染成金色,“没有文明能为它们发声。但现在——”他举起手里的化石,上面嵌着小型哺乳动物的齿印,“人类有机会不再重复悲剧。”画面切换到实验室,彼得的基因图谱与人类DNA在屏幕上交织,共同指向三亿年前的鱼类祖先。
邓博士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镜头,玻璃碎裂声中,苏瑶瑶看见闪电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她,前爪却碰到了电视开关。画面跳转至阿豹的消防局,他正用爪子给流浪犬包扎伤口,工装裤口袋露出的《物种起源》扉页上,用消防红写着:“所有生命都值得被温柔接住。”
“小脑发育不完全的人,”彼得帕克用猫爪关掉电视,白大褂下的尾巴卷住苏瑶瑶的手腕,“才会害怕承认自己与星辰同根。”闪电的项圈警灯亮起,照亮墙上的全家福——苏悦儿抱着海龟,瑶瑶站在中间,三个动物分别用爪子、肉垫、指尖比出“爱”的手势。
夜风带来稻田的清香,海龟爷爷的背甲荧光在窗口一闪而过,映出邓博士的最后嘶吼被消音的画面。苏瑶瑶突然笑了,她知道,有些愚昧永远无法被说服,但当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蹲下来,用平等的视角看一只猫的瞳孔、一条狗的尾巴,世界就已经在悄悄改变。
“明天去给徐教授送袋猫薄荷吧,”她摸着彼得的耳朵,感受着他因愤怒而加速的心跳,“顺便让闪电替他导盲——听说教授的眼睛受过伤。”闪电的尾巴立刻摇成波浪,犬齿轻轻咬住她指尖,像是在说“包在本汪身上”。
远处,流星划过夜空,照亮了每个懂得尊重生命的灵魂。苏瑶瑶躺在沙发上,左边是闪电的温暖,右边是彼得的柔软,头顶的星空下,所有动物的心跳都在同个频率震动——那是比任何争论都更有力量的证据:我们来自同片星尘,终将归于同片宇宙,而在此之前,请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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