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的作文本摊开在台灯下,稿纸上的墨痕还带着铅笔打底的猫爪印。她咬着笔杆看窗外,闪电的金毛脑袋正从纱窗缝里探进来,舌头耷拉着像片鹅毛扇,恰好印证了作文里的“汗腺冷知识”。彼得帕克蹲在书架顶,尾巴卷着红墨水钢笔,虎斑猫耳因憋笑轻轻颤动。
“‘乱得像狗窝’这句,”他用钢笔尾端敲了敲稿纸,墨水在“狗窝”旁洇开小团阴影,“建议改成‘犬类极简主义装修风格’。”闪电的尾巴立刻在窗台上扫出沙沙声,爪子扒拉着纱窗想跳进来,却被自己的毛卡住——这场景让苏瑶瑶想起上周她帮他梳毛时,从金毛里拽出的三枚发卡、半块饼干和彼得的实验记录纸。
作文里的“猫一样优雅”段落下,彼得用猫爪画了个叉,旁边批注:“优雅猫科从不把鱼干藏在枕头下。”苏瑶瑶的脸瞬间发烫,想起今早被母亲从枕头底翻出的、沾满猫薄荷的鱼干包装袋,当时彼得正用尾巴卷着她的脏袜子往沙发下塞。
“冷知识部分,”阿豹的消防斧声从客厅传来,工装裤口袋掉出的《犬类百科全书》摊在茶几上,“其实狗的脚垫也有汗腺,只是不如舌头明显。”苏瑶瑶转头时,正看见豹子用爪子给流浪猫包扎伤口,动作比作文里写的“优雅猫”还要轻柔三分,工装外套下露出的豹纹内衬,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包装纸。
母亲苏月儿的脚步声突然靠近,闪电立刻把脑袋缩出去,纱窗缝里漏下的金毛毛在作文本上落成星点。苏瑶瑶慌忙合上本子,却被母亲眼尖地抽走——稿纸上“独克家人的攻击方式”几个字,恰好被彼得的尾巴阴影遮成“独宠家人的可爱方式”。
“原来在你眼里,妈妈是这么有趣的人。”苏月儿的指尖划过稿纸上的涂鸦,那是她昨晚偷偷给女儿作业本画的加油小老虎,旁边还有闪电的爪印和彼得的猫脸贴纸。闪电的舌头突然从纱窗缝里伸进来,舔了舔她手背,咸咸的触感混着窗外的蝉鸣,变成夏日里最温柔的挠痒。
夜幕降临时,作文本被郑重地摆上书桌,彼得用猫爪在结尾画了只金毛、猫和豹子手拉手的简笔画,旁边写着:“家人的攻击方式,是宇宙最柔软的谜语。”闪电的尾巴卷着作业本角,把“谜语”二字扫成“秘密”,却在苏月儿替女儿盖毯子时,看见她偷偷红了的眼眶。
月光爬上窗台,照亮了书桌上的全家福——苏瑶瑶蹲在中间,左边的金毛叼着被吐槽“狗窝”的枕头,右边的猫抱着藏鱼干的枕头,阿豹的消防斧上挂着她的脏袜子。远处,海龟爷爷的背甲荧光映着“笨蛋们的爱,永远自带笑点”,而在更深处的星空,流星雨正把这些带着烟火气的温柔,酿成最甜的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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