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药香如刃
三百里外的破庙里,沈长安将最后一把艾草投入药炉。
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额角伤口渗出的血混着冷汗,在衣领上凝成褐色的痂。
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发炎,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少爷,该换药了。”
侍卫阿赵捧着纱布欲言又止。
自那日少爷帮杨公子暗杀那些刺客后,便高烧未退,此刻握着药杵的手已泛出青紫。
阿赵看着沈长安虚弱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再等等……”
沈长安剧烈咳嗽,帕子上晕开点点猩红。
他颤抖着将药汁灌入瓷瓶,忽然轻笑:“你说杨逸喝药时,会不会嫌苦?”
他的笑容中带着压抑和思念,杨逸的容笑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不过太好了,终于研制出抵制瘟疫的药物了,这样杨逸就可以早日回来了。可惜…
阿赵别过头。
三日前他们冒死送出的药方石沉大海,左相封锁了所有通往海律镇的要道。
并且左相派出的那些黑衣刺客如附骨之疽,分明是要将我家公子逼上绝路。
阿赵回想起这几日的逃亡经历,心有余悸,每一次与刺客的交锋都让他们离死亡更近一步。
但他没有告诉沈长安海律镇被封锁的消息。
第三幕:白骨作棋
左相府地窖阴冷刺骨。
柳子意单膝跪地,父亲苍老的手按在他肩头,力道如山:“你母亲被杨家人杀害,
“杨逸必须死于瘟疫。”
“孩儿……领命。”他重重叩首,额角撞上青砖的闷响在地窖久久回荡。
柳子意发红的眼睛和凑成拳的手都在表明他此刻的恨意。
第四幕:吻刃
海律镇的夜雨来得猝不及防。
杨逸抱膝蜷在客栈角落,听着瓦片上噼啪的雨声。
沈长安的护身符贴着心口发烫,那日分别时的话犹在耳畔:“杨逸,你一定要等我。”
护身符是一块小巧的玉佩,上面刻着吉祥的纹路,杨逸紧紧握着它,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希望。
木门吱呀轻启,柳子意端着药碗立在逆光中。
玄甲未卸,肩头雨水蜿蜒成溪。他的盔甲上还沾着泥土和血迹,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复杂的情绪。
“喝药。”他将碗搁在案上,瓷底与木纹相触的声响清脆如刀剑相击。
柳子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下达命令。
杨逸不动,目光掠过他腰间佩剑:“柳将军亲自送毒,杨某好大面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恨意。
柳子意倏地捏住他下颌,药汁强行灌入喉间。
苦味炸开的瞬间,杨逸狠狠咬破他的虎口,血腥混着药味在唇齿间弥漫。
两人的动作充满了激烈的对抗,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为什么……”杨逸喘息着抬眼,却撞进一双猩红的眸。
柳子意的手抚上他后颈,薄茧擦过跳动的脉搏,忽然俯身封住他的唇。那是个充满铁锈味的吻。柳子意的铠甲硌得人生疼,掌心却滚烫如火。
杨家人得知杨逸被柳子意囚禁,便想出一个万全之计。
海律镇东城门轰然洞开。
无数流民举着火把涌入,为首老妪挥舞着染血的襁褓:“柳子意私吞赈灾粮!朝廷要我们死!”流民们的情绪激动,在煽动下,如潮水般涌向城中。
柳子意率军赶到时,正见杨逸几人快要出门,柳子意抬起手示意城墙上的士兵放箭,万不能让杨逸逃走。
杨逸看着一个个无辜的难民倒下心中悲愤,站在粮仓前。
绯衣浴火,笑得凄艳决绝:“柳将军,我认输,请你放过他们,这一局是你赢了。”
柳子意抬手示意停止射箭,但他拿起弓箭瞄准杨逸,他眼眸暗红,一只利箭稳稳的射了出去,这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替他当下了正要射在他胸间的那只箭。
杨逸握着那只风头钗的手指微微发抖,钗头沾着暗褐色的血迹,的这是方才混战中,沈长安替他挡下暗箭时,从发间坠落的。
"长安……"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将人揽进怀里。
箭矢穿透肩胛的血洞正汩汩冒着黑血,沈长安却还笑着,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眉心:"别皱眉,不好看。"
我本就时人无多,能救你一命也值了,
说着就把抵制瘟疫的药方塞进他手里,杨逸悲痛欲绝,沈长安求求你不要死,我跟你回去,长安咳嗽着笑出声,血沫溅在杨逸手背,他抬起手没来得及轻抚杨逸的脸就没有动静了,杨逸头贴在沈长安头上,长安,等着我。
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浓烟四起,此时柳子意皱了眉,不好,说完就快速冲进浓雾里,但此刻早已没了人影。但却留下来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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