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入圣泉
满月高悬,银辉如纱。
伊莱恩站在守夜人圣泉边缘,指尖轻颤。泉水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银蓝色光芒,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坠落的星辰。她身上只裹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袍,夜风拂过,布料紧贴身体,勾勒出每一处曲线。
"紧张?"
莱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并没有正眼看她。守夜人领袖今晚换了一身银灰色仪式长袍,雪白长发用星形银饰束起,更显得那张近乎透明的面容如同冰雪雕刻。他手中托着一个水晶瓶,里面荡漾着某种发光的液体。
"有点。"伊莱恩坦诚道,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这个仪式...真的安全吗?"
莱恩的紫眸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整个人直接转身:"安全是相对的,荆棘玫瑰。你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但比起让你体内两种力量继续争斗直至爆体而亡..."他耸耸肩,"这点风险值得冒。"伊莱恩不明白他话里有话,一脸茫然。
莱恩叹口气,悠然转身并向她走近一步,直盯着她的脸,眼睛丝毫不敢动弹。莱恩身上散发着冬雪与檀木的冷香。"脱掉袍子,进入圣泉。"他递来水晶瓶,"喝下这个,能帮助你的灵魂保持清醒。"
伊莱恩接过瓶子,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赛拉斯和罗夏呢?"
"马上就到。"莱恩退后几步,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建议你先入水适应温度。泉水...有些特别。"
伊莱恩深吸一口气,解开纱袍。夜风亲吻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缓步走入圣泉,水温比预想的要凉,接触皮肤的瞬间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泉水刚好及胸,水中的光点自动避开她的身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莱恩不经意暼了一眼正在泉里小心翼翼的女人,心里只觉得一块大石头正中心门。忙收回视线。
"喝下药剂。"莱恩提醒道,"他们来了。"
脚步声从两侧传来。左边是赛拉斯,银发略微凌乱,只在腰间系了一条黑色绸布,苍白的躯体上那些鸦神诅咒的纹路在月光下如同活物般蠕动。右边是罗夏,发尾处用细绳束在脑后,麦色的肌肤上晨星印记微微发光,同样只穿着贴身的白色短裤。
两人在泉边停下,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水中的伊莱恩身上,那灼热的视线又迅速移开。
"脱掉最后的遮蔽。"莱恩命令道,"仪式需要完全的身体接触。"
罗夏的耳尖瞬间变红:"必须这样?"
赛拉斯冷哼一声,直接扯下黑绸布踏入泉中。伊莱恩急忙转身面对池壁,水波荡漾,银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虽然半边身体笼罩在泉水之下,但修长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罗夏犹豫片刻,也照做了。
伊莱恩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脸颊的热度背叛了她。她依旧面对池壁,但能感受到罗夏和赛拉斯的视线,她举起水晶瓶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清凉感,视野顿时变得异常清晰——她转身,能看到赛拉斯身上每一处伤疤的纹理,罗夏肌肉的细微颤动,他们腹部上的肌肉纹理,很大很坚硬的样子…她甚至能观察到莱恩白睫毛下的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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