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星芒交织

第一节伊:梦意识边境

莱恩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醒来。似乎这里还飘起了雪…还有一种不是很熟悉的气味…檀木？

不，不是醒来——她从未真正入睡。上一刻的记忆还停留在林间小屋，她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听着赛拉斯平稳的呼吸声和罗夏偶尔的翻身。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闭上眼睛，然后...

就来到了这里。

"欢迎来到意识边境。"

莱恩的声音如同清泉流过卵石。伊莱恩转身，看见守夜人领袖站在三步之外，雪白长发在无风的环境中如丝绸般垂落。他今晚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袍，领口的星月胸针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哪里？"伊莱恩警觉地环顾四周，"我的梦里？"

"不完全是。"莱恩优雅地做了个邀请手势，两人之间立刻出现一张冰晶制成的茶几和两把高背椅，"这是你的意识与苍白女士领域的交界处。由于星月印记的激活，你现在能主动进入这个空间。"

伊莱恩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现在有一个微热的点，正是莱恩在仪式中试图触碰的位置。"你对我做了什么？"

"给了你一件武器。"莱恩轻抿一口突然出现在手中的水晶杯，"预见未来的能力。虽然只是片段，但足够你提前防备危险。"

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纯白突然扭曲成各种画面：赛拉斯在冰原上战斗，罗夏跪在教堂废墟前，她自己站在双月交汇的光芒下，面前是苍白女士伸来的手...

"这些...都会发生？"伊莱恩声音发紧。

"可能。"莱恩放下杯子，"未来像条分叉的河流，每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支流。"他忽然倾身向前，紫眸直视她的眼睛，"但星陨之夜的结局...已经很少了。"

如此近的距离，伊莱恩能看清他白睫毛下的瞳孔里闪烁的星芒，能闻到他身上冬雪与檀木的气息。这种冷香与赛拉斯的冰雪钢铁、罗夏的阳光草地都不同，更加...古老神秘。

"为什么帮我？"她没有后退，"守夜人不是有自己的目的吗？"

莱恩的嘴角微微上扬："聪明的提问。"他伸手轻触茶几，冰晶表面浮现守夜人组织的星月徽记，"我们确实不是慈善家。但有时候，各取所需的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他的指尖划过徽记，图案变成了荆棘缠绕玫瑰。"我需要你活着度过星陨之夜，因为只有完整的荆棘玫瑰才能解读守夜人圣殿里的古籍。"紫眸中闪过一丝狂热，"那里面藏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伊莱恩心头一颤。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赛拉斯提到复仇时，罗夏提及信仰时，都有同样的光芒。莱恩，这个看似冷静理性的守夜人，内心燃烧着不为人知的执念。

"而你..."莱恩突然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触的皮肤间迸发出细小的星芒，"你需要学会控制三种印记，否则在星陨之夜会被苍白女士轻易吞噬。"

他的手比想象中温暖，看起来像冰原之子的他…明明身上带着冬雪的气味。…星芒顺着相触的皮肤流入伊莱恩体内，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感。

"怎么控制？"她尝试抽回手，但莱恩稍稍收紧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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