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宫阙巍峨,朱墙金瓦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京城贵女皆知,新科状元之妹袁允棠生得一副倾国容貌,更兼那浑身透着的勾人韵味,连深宫里的贵人都有所耳闻。这日,太后寿宴,满朝文武携家眷入宫朝贺,袁允棠身着一袭茜纱红裙,裙摆绣着流云暗纹,腰肢不盈一握,未施粉黛的面容却比那精心装扮的闺阁小姐更添三分艳丽。她轻摇团扇,莲步踏入宴厅时,满座皆静,唯有丝竹声渐弱,似也被这美色惊得乱了节拍。
“这便是袁状元家的妹妹?”有人低语,“果真是个狐媚子模样。”
袁允棠唇角微勾,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她抬眸,恰好对上高坐主位的帝王——楚昭帝的目光。那目光深沉如渊,却在触及她的瞬间,泛起一丝涟漪。她心下暗喜,面上却羞怯地垂了眸,莲步轻移,退至女眷席中。可那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雪颈,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浅笑,却似一根无形的线,轻轻勾住了帝王的视线。
晚宴过半,舞乐升平。袁允棠盈盈起身,向太后福了福身:“民女愿献舞一支,祝太后福如东海。”太后颔首,眼中却藏着几分打量。乐声起,袁允棠款摆腰肢,衣袖翻飞舞动,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蝶。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每一个旋身、每一次抬眸,都似含着千般情意。楚昭帝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目光再难移开。这舞,哪里是祝寿,分明是勾魂的引子。
舞罢,袁允棠玉颊泛红,娇喘微微:“多谢太后恩典。”太后笑着赐了座,余光却瞥见楚昭帝的神色,心中暗忖这女子怕是要搅乱后宫。然宫闱之中,从来不乏争斗,她倒要看看这袁允棠有几分手段。
散宴后,楚昭帝独自在御花园漫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抹艳丽的身影。忽闻一阵淡香萦绕,抬眼便见袁允棠斜倚在花枝旁,月光洒在她身上,似给那袭红裙镀了层银边。“陛下。”她轻唤,声音如夜莺啼啭,“民女迷路,不知能否得陛下指引?”
楚昭帝上前,见她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无限委屈。他喉头一紧,竟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卿本佳人,如此夜色,确该有人相陪。”袁允棠垂下眸,长睫轻颤:“陛下折煞民女,民女出身卑微,岂敢……”话未说完,却被楚昭帝托起下颌,四目相对间,情丝已缠。她微微仰头,红唇似绽未绽,那诱惑让楚昭帝再也按捺不住,倾身贴近,气息相闻:“若朕欲留卿在侧?”
袁允棠轻笑,那笑里带着三分狡黠七分媚意:“陛下一言,民女万死不辞。”她的手轻轻搭在楚昭帝的袖上,似有若无地摩挲,“只是民女怕……”“怕什么?”“怕那后宫佳丽三千,民女失了陛下的眼。”楚昭帝大笑:“有卿如此,朕岂会旁顾?”
第二日,一道圣旨颁入袁府:袁允棠才情出众,特封为“棠妃”,择日入宫。一时间,京城哗然。袁允棠对镜梳妆,看着自己愈发艳丽的面容,勾唇一笑。她深知这后宫之路艰险,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有那帝王的宠爱,她都要一一攥在手中。入宫那日,花轿红妆,十里铺陈。她坐在轿中,指尖轻抚那凤冠霞帔,眼神渐冷。曾经,她不过是被人轻贱的庶女,如今,她要让这天下都知道,袁允棠来了,这后宫,该变变天了。
入宫后,棠妃圣眷正浓,楚昭帝几乎夜夜宿在棠梨宫。她晨起梳妆,楚昭帝便在旁看那青丝绕指,亲自为她簪花。“陛下,”她转身,媚眼如丝,“今日朝堂可还顺遂?”楚昭帝捏了捏她的脸:“有卿在侧,万事顺遂。”正说着,宫女来报:“皇后娘娘有请棠妃。”袁允棠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又换上柔笑:“陛下且去忙,民女去去就回。”
踏入凤仪宫,便见皇后高坐主位,面色冷凝:“棠妃妹妹得宠,连本宫的召见都敢迟?”袁允棠福身:“皇后娘娘赎罪,妹妹晨起不适,耽搁了些时候。”皇后冷笑:“哼,不过是仗着陛下宠爱。本宫可提醒你,这后宫规矩大,别失了分寸。”袁允棠抬眸,眼中毫无惧色:“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妹妹自知身份,可陛下的宠爱,妹妹却不能推拒。”那话里藏着刺,皇后拍案而起:“你……”
恰在此时,楚昭帝的身影踏入殿中:“皇后这是做什么?”袁允棠立刻眼眶泛红,盈盈欲泣:“陛下,是妹妹不好,惹得皇后娘娘生气。”楚昭帝心疼地将她拉入怀中:“朕既封了她为妃,皇后便该容人。棠妃若是有个好歹,朕唯你是问。”说罢,抱着袁允棠便走。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袁允棠伏在楚昭帝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后宫第一战,她赢了。回到棠梨宫,她遣退众人,独自坐在镜前。指尖划过自己的眉眼,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利器,如今,她要用这利器,在这深宫里杀出一条血路。“陛下,您可别负了允棠……”她低语,眼中却是势在必得的狠厉。
夜深,楚昭帝又至。袁允棠迎上去,被他一把抱起,放在榻上。他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眼尾、唇上,似火燎原。她轻喘着回应,手缠上他的脖颈,娇声软语:“陛下……”帐幔低垂,情浓似酒。而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开始,她要的,远不止这一夜恩宠。
这一夜,棠梨宫的烛火直到天明才熄。而大楚的后宫,因着这妖妃的到来,从此再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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