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人跑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做点坏事啊。安言心虚地将王楚钦在车上的话抛之脑后,拎着几瓶酒就直奔天台。摸着自己的纱布后老实了一阵子,就爽快地把酒打开决定直接硬干。
其实在此之前,安言根本就没喝过酒。但她无比相信,王楚钦会找到她。
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地上的酒瓶零零散散地已经散了一地,听着动静,安言才慢半拍地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安言:啊,王楚钦,你找到我了呀
王楚钦:安言
两个字像是从牙中硬挤出来的。王楚钦黑着脸走上前,夺过安言手中的酒瓶,却没想安言此刻早已是无力状态,顺着他的用力方向,直接倒进了他怀里。
王楚钦以为自己的嗅觉早就在今晚不断的喝酒中失灵了,或者说他只能闻到酒味,可在她倒向他的那一刻,他实实在在地闻到了独属于安言的清香。满腔的怒火瞬间被熄灭,指责的话消散在口中,王楚钦浑身僵硬,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摆,只能嘴硬地说道
王楚钦:跟你说不要喝酒吧,这下醉了吧
安言:对不起啦,王楚钦
安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有半点害羞的神色,脸上还是那副傻笑的表情。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眼神认真地就像醒了酒
安言:王楚钦
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安言:我好疼啊
王楚钦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弯下腰想把安言拉过来
王楚钦:我们去医院
可安言固执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睛亮地要滴出水来
安言:我真的好疼啊
他想自己真的是手足无措了,就像是两颗心脏连在一起,她的悲伤像是分给了他一半。绵绵地刺痛着她。
是的了,在她被砸伤的那一瞬间,在她推开他的手的那一瞬间,在她昏迷的那几个日夜里。他都在想,她痛不痛,痛不痛啊。
如果疼了呢。他手上用力,拽过她抱在怀里,打算强制性带她去医院。他好像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自我麻痹的
王楚钦:不痛了,不痛了,我们去医院
安言:我不去医院
可能是被抱在怀里的缘故,安言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安言:王楚钦,你听我说完啦
本来都抱着她走出几步路的王楚钦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沉默着等她开口
安言:我现在,我早就不痛啦
安言:我只是说,在这之前,我觉得好疼好疼啊
喝了酒之后,安言说话也变得有些七零八落的。
安言:我的意思是,王楚钦,事情早就翻篇了,不要因为愧疚,把自己困在回忆里
安言:不要因为愧疚,而选择对我好
安言:我的受伤,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不是你上前阻挡一下就可以避免的
安言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坚决
安言:我不允许
她有些卡壳
安言:我做这些,不是让你怀疑自我的
安言: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其实是安言拿来涨涨自己威风的,这样的祈使句,让她连带着眼神都有些心虚的不自信。
王楚钦愣在原地,良久,才笑出声来。
她说她很痛。可是现在已经不痛了。所以王楚钦,不要再自责了
王楚钦:是,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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