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蜷缩在诊床上,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腹肌上,胃里的绞痛像被手术刀反复划开。苏晚摔碎体温计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却仍扯着嘴角笑:“苏医生的听诊器……比手术刀还冰。”
“闭嘴!”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抽屉被拽得几乎脱落,“胃药盒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咖啡壶藏在文件柜第三层当我看不见?”她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的胃药包装簌簌掉落——正是今早她偷偷塞进他西装的那盒。
萧砚辞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昨夜她在厨房煮养胃粥时,蒸汽熏红的鼻尖。胃里又是一阵抽痛,他闷哼着抓住她手腕,指腹碾过她虎口的茧:“疼……”尾音发颤,像极了那年暴雨夜,他被匕首抵住咽喉时,故意示弱的腔调。
“疼?”苏晚猛地扯开他衬衫,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听诊器贴上皮肤的瞬间,她指尖触到他跳得极快的脉搏,忽然想起解剖课上,濒死实验兔的心跳也是这样紊乱。“萧砚辞,你敢死在我值班室——”
“就把我做成标本?”他哑着嗓子笑,却在她眼眶发红时,忽然抓住她后颈按向自己。喉结擦过她睫毛,声音低得像浸了冰水:“标本需要定期保养……比如,苏医生的早安吻。”
“发着烧还耍流氓!”苏晚想推他,却触到他肩胛骨突兀的棱角。记忆闪回三个月前,他抱着胃出血的她冲进急诊,白衬衫被她的血浸透,也是这样硌得她掌心发疼。指尖忽然软下来,抚过他胃的位置,听见他闷哼着把脸埋进她颈窝。
“晚晚……”他含混地叫她名字,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锁骨红痕上,“疼得厉害……只有你能治。”指腹隔着布料摩挲她后腰,像只受伤却仍在试探的兽。苏晚忽然想起他办公室暗格里的病历本,每页都记着她随口提过的医嘱,最新那页写着:“苏晚皱眉时,胃会跟着抽痛。”
“先喝药。”她转身去接热水,却被他攥住手腕拽得跌坐在床上。萧砚辞趁机将头埋进她小腹,呼吸灼热:“喝药要配糖……你上次在手术室给的薄荷糖,还有吗?”声音闷闷的,带着不合时宜的撒娇,却让苏晚想起他藏在西装内袋的、她随手画的便签。
“萧砚辞,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她的声音彻底软下来,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他抬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蒙着水光,像被雨淋湿的幼兽。苏晚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西装笔挺的总裁蹲在流浪猫窝前,用指尖给小猫喂牛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固执的眼神。
“因为……”他扯松领带,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我的医生总说‘忙完这台手术就陪你吃饭’,结果我在手术室门口等成了望夫石。”尾音带着气音,却在她指尖抚过他喉结时,忽然咬住她指尖轻轻碾磨。
“松开!”苏晚想抽手,却被他用掌心按在胃上。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他忽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蹭过她掌心:“原来苏医生的手,比暖水袋管用十倍。”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暗涌,却在她掏出新胃药时,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唇上。
“先亲我,再吃药。”他盯着她瞳孔里的自己,像在审视一幅即将完成的画作,“上次你发烧,我喂了十颗糖才肯吃药,这次该我讨债了。”指腹摩挲她唇线,忽然轻轻咬她下唇,尝到咸涩的泪——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哭了。
“笨蛋……”苏晚回吻他,咸涩混着可可余味。萧砚辞喉结滚动着吞咽她的叹息,手环住她腰往怀里按,直到听见她闷哼着推他肩膀,才惊觉自己攥得太紧。胃里的疼痛被怀里的温度煨成暖炉,他听见她在耳边骂“病娇”,却在她替他别上新袖扣时,看见她指尖发颤。
“以后再这样……”苏晚把退烧药塞进他嘴里,用指尖托住他下颌喂水,“我就把你绑在床头,每天喂十颗糖才准吃药。”萧砚辞含着水杯轻笑,水流顺着嘴角滑进锁骨,被她用指腹轻轻擦去。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她指尖下的心跳:“那我要草莓味的糖,和苏医生同款。”
窗外,江凛的哀嚎穿透夜色:“萧砚辞!我的电子鹦鹉在垃圾桶里结冰了!”两人相视而笑,苏晚忽然发现他发梢沾着自己的睫毛膏——大概是刚才哭着抱他时蹭上的。萧砚辞顺着她目光摸向发梢,忽然轻笑出声,在她耳边低吟:“这样,我就带着你的星光了。”
胃药在腹中化开暖意,萧砚辞看着苏晚蹲在地上重新整理可颂,忽然伸手扯住她白大褂下摆。她转身时,他趁机将头埋进她小腹,像只终于餍足的兽:“晚晚,我的胃说……它现在需要医生的晚安吻。”
“病还没好就想得美。”苏晚弹他额头,却在他攥住她手按在胃上时,忽然俯身吻他眉心。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睫毛投下银线,像极了她手术刀下,最精致的缝合线。萧砚辞闭着眼笑,掌心贴着她后腰感受她的温度,忽然觉得所谓“病娇”,不过是把她的名字,刻进了每寸需要救赎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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