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拖着昏迷的苏宴,似御剑飞行到了一破旧的山神庙。
庙内的土地神前,泰叔将没醒的苏宴丢在了角落避雨的草席上。
接着,泰叔自个儿吹着小曲儿,去外面拾掇柴火。
“吱呀”一声,山神庙的门带过凛冽的风,又立马以一声挡住那阵风。
前面一直假意昏厥的苏宴被风冷得睁了眼,她假意昏厥,只是为了自保。
如果说李凡是有想合作的态度,那么这个叫泰叔的人纯属把她当成了一个为研究牺牲的祭品。
女人苏宴:苏宴望了望庙堂,庙堂门前七七八八的零碎长布挂在供台掉了漆的土地公和土地婆上,土地公土地婆旁被人细心地摆着些瓜果点心。
这是谁摆的?难道是带她来的泰叔?苏宴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他没什么要帮天杀的人贩子?
苏宴想起这个就气,不过还是得先以保命为主。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还会“先礼后兵”,怕是个老油条。
苏宴刚想着,就隐约听着近了的脚步声和不成调的哼唱声。她赶快躺回了草席上,假寐。
泰叔进了门,手里抱了一大堆的柴火和果子。搓木,点火,烧柴,泰叔娴熟地做完烧饭的一系列动作。
做完一切的泰叔见着了草席边的稻草出现在供台四周,便知道苏宴醒了。
泰叔:“女娃子,装晕也装得像些。你都没把稻草拾掇干净。”
女人苏宴:“……”
苏宴从草席上坐了起来,她摊牌:
女人苏宴:“你怎么发现的?”
泰叔:“啊,女娃子你醒了,哈哈哈哈哈我自言自语呢。”
女人苏宴:“……”
果然是老油条,中计了。早知道就继续装了。
泰叔见苏宴那副冷冷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家里青春期叛逆冷漠的女娃子。不过,他家的女娃子没面前这女娃子可爱,炸一炸,就坦白从宽了。
泰叔:“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女娃子会继续装呢?”
女人苏宴:“……”
女人苏宴:“如果,你没戳穿。我会继续。”
泰叔:“那还是我料事如神。”
……,苏宴后悔了。这老头不是癫公癫婆吧,神经兮兮的。
泰叔:“既然如此,就让神奇的泰叔给算算我俩的师徒缘。”
泰叔端起了他的架子,掐指算起二人的生辰八字。等等,他还不知道这女娃子的生辰。
泰叔:“女娃子,你生辰说一下呗~”
女人苏宴:“……”
苏宴感觉泰叔不像茅山道士,更像是江湖游历多年的老油条骗子。她不想跟这种人多说,说多了自己也变傻了。
泰叔:“女娃子,那你名字总可以说吧。”
女人苏宴:“苏宴。”
女人苏宴:泰叔跳了跳脚,赶紧拿苏宴的名字拆成笔画来算。用名字算卦自然有些偏颇,但谁让女娃子,哦不,徒儿不愿意透露姓名。
泰叔的大拇指在各个指节处游转,大安,留恋,速喜,空亡,小吉……
泰叔:“小吉,女,徒儿,你跟师父我有缘分。”
苏宴愣了半晌,这人脑子没坏吧。她刚刚可是想要李凡二人的性命,她可不想很李凡做师兄妹……
泰叔:“既然有缘,师父送你一个礼物,就当拜师礼拜完了。”
“不需要”苏宴退了一步,本以为那礼物是某种实物。
结果……
泰叔:“天地清明,万物安宁,吾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三茅真君降临,以符为凭,以香为引,镇魂于此,速速安心,急急如律令。”
苏宴一阵惊恐,低头看去,才发觉不知何时泰叔已经将她的站立处画上了阵法。
女人苏宴:“茅山道士,你想做什么?”
泰叔:“女娃子,半人半鬼的体质会招来邪祟。而你已经招来了她……不要在害人了。”
女人苏宴:“茅山道士,你是非不分,净帮着拐卖女子的人贩。害人?若不是他们,我与家人怎会离散,若不是他们,我本该有光明美好的未来。道士,你劝错人了……”
……
临近清晨,李凡检查了后备箱的两具白骨。
一具白骨瘦长嶙峋,指骨处被原先弃婴折断。基本可以断定是瘦猴侯俊源的尸骨。另一具的胸椎,胫骨和股骨与侯俊源的相比,很短。
仅仅只有一条,实在不清楚另一具尸体是谁。看来,还是得去缝尸匠家里进行缝皮手术,术后就能清楚是谁了。
葛海军见李凡极为认真地辨认,意图拿上趁手的工具。
李凡:“你不是葛海军吧。”
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李凡身后的葛海军却是听懂了。
葛海军露出一抹似鬼般诡谲的笑意:
???:“李凡,你可不是这么武断的莽夫。”
李凡:“我自然不是。”
???:“那……是哪里被你挑出错来?”
李凡:“葛海军会卖‘货’,可他不会杀人。”
葛海军心头一沉,原来他是因为落水鬼的一句话,反复应证内心的猜想。
???:“你就这么信他不会杀人?”
李凡:“我和他作为人贩子有个三不原则,‘货’不碰,不杀,不砍。”
???:“人贩还有原则这东西,你俩真是人才”
李凡:“过奖了。”
李凡转身望着葛海军那张脸做出女人极尽妩媚的动作,就有点想呕。
李凡:“呕——”
???:“?”
李凡:“你能不能放过我的眼睛。你这样,我真受不住”
???:“?”
李凡:“覆谁的身不好,覆葛海军的身。”
???:“……”
附了身的葛海军饶有兴趣地盯着李凡,似乎那被李凡吐出的腌臜物丝毫不影响他的嗅觉。
???:“你不怕我杀了你?”
李凡都把昨晚吃的零食吐了出来,这附身的不明东西还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啥变态,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个女人:
李凡:“呕——,进了锅,绑了腿的螃蟹还会跑了,不成?”
李凡这句话倒让葛海军不由得眯了眯眼,她的想法的确如此。
???:“你倒是机灵。”
李凡低头吐之时,斜眼看向葛海军的影子。不看不打紧,一看倒是让李凡不由得沉思。按常理,早晨六点的阳光应将人的影子拉长,失了比例。可葛海军的影子像是正午十二点直射般阴影面积极小。
难不成——
葛海军的声音从李凡头顶上幽幽传来:
???:“你才注意到?”
葛海军那把刀还刺啦啦地反射着刺眼的光,明晃晃地灼伤李凡的眼睛。
不行,他得先自救。不然,他和葛海军都会死。
……
李凡左手往上摸索,在摸上葛海军的肩膀之时,另一只手快准狠,将葛海军拿着刀柄的手往葛海军心脏的地方刺去。
一阵风“呼”地吹过——
李凡看见葛海军的瞳孔瞬间扩大,眼皮一颤。
紧接着,一声戏谑传来。
???:“李凡,你对你的朋友真狠。”
李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即刻昏倒的葛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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