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污雪08

姐狗

宋亚轩的呼吸喷在耳后，刘耀文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平板上那张照片刺得他眼睛生疼——铁链、编号、还有角落里那滩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解释"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手指却掐住了他的后颈。

刘耀文喉咙发紧，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地下室的霉味，烙铁灼烧皮肤的焦糊味，还有那个看守临死前瞪大的眼睛......

"Z13不是杀人编号"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是实验体代号"

颈后的手指骤然收紧。

宋亚轩转过他的身体，两人鼻尖相碰。

刘耀文第一次在这双总是盛满傲慢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某种近乎疼痛的情绪。

"张奕的'孤儿院'，是个人体实验室？"

宋亚轩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耀文点头，不自觉地摸上锁骨下的烙印。

那个雨夜他隐瞒了太多——他不是普通的流浪儿，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实验品。

张奕在孩子们身上测试新型药剂，而他是唯一活过三轮注射的"成功品"。

"三年前......"

他盯着宋亚轩衬衫上的钻石袖扣，"我逃出来时杀了两个守卫"

这句话像按下暂停键。

宋亚轩的表情凝固了，空气变得粘稠沉重。

刘耀文绝望地想，终于要到被抛弃的时刻了。

他下意识后退，却被猛地拽进一个近乎窒息的拥抱。

"蠢狗"

宋亚轩的声音闷在他肩窝，"为什么不早说？"

刘耀文瞪大眼睛，一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预想中的厌恶和恐惧都没有出现，宋亚轩抱他的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我......"

他声音发抖，"我怕您不要我了"

宋亚轩突然松开他，抓起平板快速操作几下。

屏幕切换成实时监控画面——十几个红点正在宋氏大厦周围移动，每个都标注着"Z"字符号。

"他们不是来抓你的"

宋亚轩冷笑，"是来灭口的"

刘耀文瞬间明白了。张奕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而他这个"成功品"知道的太多了。

更可怕的是，对方显然已经查到他和宋亚轩的关系。

"小雨有危险！"他猛地转向窗外。

"早转移了"

宋亚轩按下遥控器，窗帘自动闭合，"现在，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那些药剂"

阳光被隔绝在外，房间骤然昏暗。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些最黑暗的记忆。

药物注射后的剧痛，同伴们相继死亡的惨叫，还有自己身体发生的可怕变化——愈合速度是常人的三倍，痛觉神经却异常敏感。

"所以码头那天......"

宋亚轩突然打断，手指抚上他胸口的绷带，"你本该躲开那颗子弹的？"

刘耀文垂下眼睫。

是的，以他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避开，但他选择了用身体挡在宋亚轩前面。

"回答我"宋亚轩捏住他下巴。

"您比我的命重要"刘耀文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宋亚轩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上下滚动。

他突然粗暴地把刘耀文推到墙上，吻带着血腥味落下来。

这个吻像是一场搏斗，牙齿磕碰间，刘耀文尝到了铁锈味。

"听着"

分开时宋亚轩气息不稳，"今晚慈善晚宴，那些人一定会出现"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塞进刘耀文手中。

"我要你跟紧我，但别轻易出手"

刘耀文握紧冰冷的枪柄，突然意识到什么："您早就知道？"

"从给你做全身检查那天起"

宋亚轩整理着被他抓皱的领带，"你以为宋家的医疗团队检测不出异常血清素水平？"

刘耀文耳尖发烫。

原来他拼命隐藏的秘密，早被看得一清二楚。

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宋亚轩明明知道一切，却依然把他留在身边。

"为什么......"

他刚开口，就被宋亚轩用食指抵住嘴唇。

"我讨厌别人骗我"

宋亚轩凑近他耳边，"但更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说完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现在，去换礼服"

衣帽间里，刘耀文看着镜中的自己。

黑色燕尾服完美勾勒出腰线，高领设计恰好遮住颈环和伤疤。

当他转动袖扣时，发现内侧刻着微型追踪器。

"喜欢你的新项圈吗？"

宋亚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正戴着同款袖扣，只不过他的追踪器藏在领针里。

刘耀文转身，发现宋亚轩手里拿着个丝绒盒子。

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耳钉。

"过来"宋亚轩勾勾手指。

耳垂被冰凉的指尖捏住时，刘耀文屏住呼吸。

穿刺的刺痛转瞬即逝，宋亚轩的动作熟练得令人惊讶。

"左边是我的名字缩写，右边是今天的日期"

宋亚轩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谁的了"

刘耀文摸上耳垂滚烫的宝石，突然单膝跪地。

他捧起宋亚轩的右手，虔诚地吻在那枚象征家族权力的印章戒指上。

"主人"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宋亚轩勾起嘴角。

他抽回手，转而掐住刘耀文的后颈，迫使他抬头。

"记住，今晚无论发生什么"

宋亚轩的眼神深不见底，"你的命是我的"

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

刘耀文知道，今晚的慈善晚宴远不止筹款那么简单——那将是他和主人共同的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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