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如同一双冰冷的手,肆意地在山间穿梭,将枯黄的树叶纷纷扯落。那些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一曲低吟的挽歌,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苏然驾驶着那辆有些破旧的吉普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
他是一名对摄影艺术有着狂热追求的摄影师,偶然听闻在这深山之中,隐匿着一个废弃已久的荒村。
听闻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破败与荒芜的气息,宛如一幅天然的末世画卷,充满了独特的艺术张力,能为他的摄影作品带来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
当苏然终于抵达荒村时,天色已渐渐被墨色浸染。
村口那棵老槐树像是一位垂暮的巨人,歪歪斜斜地矗立着,枝干扭曲得如同恶魔伸出的利爪,肆意地伸向灰暗的天空。
老槐树的树干上,钉着一块破旧不堪的木牌,岁月的侵蚀让木牌摇摇欲坠,上面“安宁村”三个褪色的大字,在风中无助地颤抖,仿佛在努力唤起人们对这个村子曾经安宁岁月的记忆。
苏然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怀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走进村子。
村子里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房屋大多已破败得不成样子,墙壁上的泥土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腐朽发黑的木头,仿佛是一张张张开口的怪兽,正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悲惨。
偶尔有几扇窗户还残留着破碎的玻璃,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这座荒村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发出的阴森冷笑。
走着走着,苏然来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座大院前。
大院的门半掩着,门上曾经鲜艳的红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斑斑驳驳的木门,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
苏然轻轻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得如同坟墓的村子里格外突兀,仿佛是打破了某种禁忌。
院子里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异常茂盛,几乎没过了苏然的膝盖。
正中央有一口古井,井口的石头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仿佛岁月在这里沉淀了无数的秘密。
苏然心中一动,敏锐的艺术直觉告诉他,这口古井将是一个绝佳的拍摄素材。
他缓缓走近古井,蹲下身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摄影包,开始仔细地调整相机角度。
就在他全神贯注准备拍摄时,突然,从井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
那哭声若有若无,时断时续,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在无助地哭泣,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凄惨和哀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冤屈。
苏然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蹿升至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都凝固了。
他本能地想要站起身立刻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不知为何,他的双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那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他往井口拉近,每一声哭泣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冷汗如豆粒般从额头不断冒出,浸湿了他的后背。
就在他感到恐惧快要将自己彻底吞噬时,哭声却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苏然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双手颤抖着收拾好相机,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匆匆逃离了院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稠的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荒村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佛每一寸黑暗中都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正窥视着苏然这个外来者。
苏然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等天亮了再继续探索这个神秘而可怕的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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