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皇宫之中始终萦绕着一股沉甸甸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压得稀薄了几分。皇后整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与皇帝之间也渐生隔阂,那份曾经的亲近似乎正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消散。
这一日,姬如雪缓步踏入景仁宫。殿内静谧无声,唯有她轻盈的脚步在青砖上留下浅浅回响。抬眼望去,皇后一袭素白襦裙,端坐于锦塌之上,那清冷的色调映衬得她愈发端庄而孤寂,仿佛一株凌霜而立的白莲,不染尘埃却隐透凉意。
姬如雪:娘娘……
春喜:俪妃娘娘,您来了……
姬如雪:你先出去吧
春喜:是
姬如雪将点心轻轻放置在桌上,随后缓缓落座于皇后身旁
姬如雪:娘娘……半年您都没出景仁宫了…茶饭不思身体会垮的
皇后(景仁宫):我让慎刑司查,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也不相信是贤妃所为
姬如雪:娘娘…您还有五皇子啊
皇后(景仁宫):可终究不是本宫亲生的……
姬如雪:娘娘……
皇后(景仁宫):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你先走吧…本宫实在难以释怀
姬如雪:是……臣妾告退
姬如雪自景仁宫缓步而出,心中烦闷难以抑制,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让她眉头紧锁。一路无言,她径直返回了承乾宫,脚步虽轻,却掩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波澜之上,涟漪层层蔓延开来。
翠翠:娘娘,您怎么了
姬如雪:没事……最近有些头晕……精神不济
翠翠:奴婢去请太医吧
姬如雪:不用…本宫歇一会儿便好
李公公:俪妃娘娘!
李德慌张地冲了进来,脚步踉跄,显得狼狈不堪。姬如雪见状,纤细的眉头轻轻蹙起,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冷意。
姬如雪:怎么了,这么匆忙
李公公:陛下,近日宫中不知从何处传扬开一则偏方,言纯鹿血可大补阳气。柳贵人听闻此说,便精心预备了诸多鹿血酒。陛下日间沉湎其中,酗饮无度……如此下去,恐怕有损龙体啊。
姬如雪:皇后娘娘知道了吗
李公公:还没呢
姬如雪:罢了,走,去看看
李公公:随奴才来
姬如雪随李德步入长春宫,刚踏入庭院,便听见一阵清朗的笑声从内传来。那笑声中透着几分张扬与肆意,让人不禁侧目。贤妃立于殿门前,眉宇间带着一抹无奈
姬如雪:贤妃姐姐
贤妃(长春宫):妹妹你可算来了……
柳贵人闻声,心底不由得一沉,那声音恰似一缕寒风,透过窗棂的缝隙钻入温暖的内室,带着几分冷冽与威严,正是俪贵妃的声音。那话语中隐隐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如山巅滚落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柳贵人的心头,令她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泛起阵阵涟漪,不安与忧虑如同湖面上扩散开来的波纹,一圈圈地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
皇帝:雪儿怎么来了?柳贵人你出去应付一下,就说朕睡了
柳贵人(长春宫):啊?陛下……
皇帝:去啊
柳贵人(长春宫):是……
柳贵人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惶恐,缓缓迈步走出。她的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双腿仿若灌了铅般沉重。走到众人面前,她再无路可退,只得颤抖着双膝跪倒在地,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似是敲击在人心上的鼓点,沉闷又令人心悸。她的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柳贵人(长春宫):俪妃娘娘
姬如雪:柳贵人你真是好大的胆
柳贵人(长春宫):俪妃娘娘!嫔妾愚笨不知……
姬如雪:你愚笨?损伤龙体这是死罪!
柳贵人(长春宫):娘娘饶命!
皇帝:雪儿啊,朕只是精神不济罢了,你先回去吧
姬如雪:陛下喝了这么多酒,应该喝点醒酒汤缓和缓和吧?
姬如雪轻手轻脚地端起那碗醒酒汤,汤水在碗中微微晃动
皇帝:朕不喝
姬如雪:陛下
皇帝:唉……
皇帝饮下醒酒汤后,姬如雪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然而,下一瞬,她的身体却似失了力气一般,脚下一软,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在地。那突如其来的虚弱令她脸色苍白,仿佛风中残烛,脆弱得让人心惊。
皇帝:怎么回事!
翠翠:陛下,我们娘娘这几日不知怎的头晕目眩,总是浑身无力……
皇帝:李德,摆驾承乾宫,传个太医
李公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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