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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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钟声与牢门之外

时光如梭,转眼圣诞节将要来临。这个时间没什么课程,因此布莱克兄妹将大量时间都砸在图书馆,看书、写作业……

赫敏偶尔会来请教问题,斯潘诺里斯总忍不住与她争辩——尽管他至今不明白她为何对‘全科满分’如此执着。

圣诞节如期而至。布莱克兄妹以及其他一些打算回家的学生都选择提前离校,在和所有同学告别后,他们和西奥多、布雷斯以及卡特琳娜一同走向霍格沃茨特快。

“真是可惜啊,有些人不得不留着学校里。”身后,仿佛听到了德拉科在明里暗里讽刺哈利和罗恩的声音,如果不是布莱克兄妹竭力劝阻,三人差点儿没打起来。

真是的!德拉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人!愤愤不平的往那个淡金色脑壳上瞟了眼,兄妹俩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伴随着一声声鸣笛,霍格沃茨特快载着一众学生们往各自家的方向驶去。行驶途中,他们收到了来自唐克斯家和马尔福家的邀请函。

相比于马尔福家华丽辞藻的信函和过分的香水包装,唐克斯家寄来的更显得有诚意,并且有一种淡淡的木槿花的香味儿。

从内容上来看,前者存在一种公事公办、高高在上的语气,就连称呼都是姓氏。后者呢,信中内容平易近人,没有太多不必要的修饰,更不会随意提要求。虽然从世俗礼节上来说,马尔福家的信函更符合规矩,可是说到底,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回到家以后,阿米莉亚正在装饰刚刚买来的圣诞树。“斯潘诺、佩拉,来帮忙。”

斯潘诺里斯来到客厅,用漂浮咒将圣诞果和圣诞铃铛一个个挂上去,佩尔娜则跑去厨房帮阿米莉亚的忙。

将肉桂粉撒到苹果派上,佩尔娜趁机问母亲,“妈妈,我可以邀请人过来吗?”

阿米莉亚·博恩斯:“你要邀请谁?佩拉?”

“嗯,我们的两位姑妈。”她将火车上发生的事讲给了阿米莉亚,“我们一直没有商量好去谁家比较好。考虑到这层亲戚关系,与其一直犹豫不决,倒不如邀请他们都来咱们家。”

阿米莉亚听了女儿的解释,久久不言。直到佩尔娜第二次呼唤,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该放盐了”。

佩尔娜·布莱克:“哦,好的,妈妈。”

……

餐桌上,阿米莉亚向儿女宣布了她打算将他们的安多米达堂姑和纳西莎堂姑邀请到格里莫广场。恰好被路过打扫的克利切听到,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尖叫一声撞到了楼梯扶手上。

这些动静吵醒了本就在装睡的先祖的画像们。正如同当年那样,叽叽喳喳炒作一团,给沉寂的大宅平添一份“生机”。

“她们什么时候来?”斯潘诺里斯趁机问道,同时盘算着该送什么礼物。

阿米莉亚·博恩斯:“晚饭后我写信问问多米达和茜茜。不过我不能保证她们不带家人。”

家人?带就带吧。泰德和尼法朵拉都是很好的人,德拉科除了脾气坏了点也不错,就是卢修斯……真的不想见!

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内,卢修斯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心说德拉科又说自己坏话了?

于是那天,德拉科不仅没有好好过一个圣诞节,还被白白罚抄几十遍家规。

德拉科:爸,我真是谢谢你!

不管马尔福庄园那边如何鸡飞狗跳,格里莫广场又是怎样的此起彼伏,远在北欧的汉德森山庄却是一片祥和。

雪落无声,而卡特琳娜正将浆果酱抹在面包上——这是她唯一能偷得的甜味。

时间回到现在。这时候,布莱克兄妹已经收拾好了各自的房间——就等待着两位姑姑的到来了。

一阵摁铃声响起,安多米达、纳西莎这对儿昔日的姐妹如今再次站到了伴随着她们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大宅里。克利切欢迎了两位客人,但是可以看出,它对于安多米达的态度总是不情不愿的。

佩尔娜带两位姑妈穿过颓败的走廊。纳西莎的高跟鞋踩在虫蛀的地毯上,眉头微蹙——这里早已不是她记忆中华丽的布莱克老宅。

短暂寒暄过后,斯潘诺里斯表示希望可以让纳西莎和卢修斯夫妇动用马尔福家族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将西里斯从阿兹卡班赎出来。

斯潘诺里斯·布莱克:“别用那种一副‘我不知道’的眼神盯着我们或者客厅的地板。其实你一直都清楚,你的堂弟,我的父亲是无罪的。”

纳西莎突然捂住了嘴,拉着自己的姐姐仓惶道别,就连阿米莉亚端出来刚烤好的点心邀请她们尝尝都没有理会。

“下次见!”大门关上之前,安多米达不忘和兄妹俩道别。

送走了两位姑妈,布莱克兄妹开始给所有认识的人准备礼物,为此还去征求了一下阿米莉亚的意见。

在一阵手忙脚乱过后,他们终于准备好了所有的礼物,放飞了每一只猫头鹰(包括租来的)。

两天后,哈利的海德薇从霍格沃茨飞回来,带回来一罐肉桂面饼,以及一封感谢信。上面写着,非常感谢斯潘诺里斯和佩尔娜兄妹寄来的金红相间的围巾。

“噢,还有……”斯潘诺里斯看了看最后两个礼物盒,想了想,让猫头鹰将这两份礼物送去阿兹卡班。“这些要送给西里斯·布莱克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猫头鹰拍了拍翅膀,带着沉重的礼物往阿兹卡班的方向飞去。

北海,阿兹卡班……

翻卷的浪花拍打着礁石,一座阴森可怖的城堡屹立在海浪中央,这里面关押着罪大恶极的囚犯。其中,有两位布莱克家的堂姐弟紧挨着彼此,其他囚犯们天天都能听到他们不带重复的吵架骂人话。

西里斯心里苦啊,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换保密人,或许还有可能得到一个审判机会吧。难道布莱克就注定要深陷泥沼么?

贝拉特里克斯心里苦啊,不过嘛——黑魔王很快就要卷土重来,而那些胆小鬼、叛徒们到头来一个都躲不过!等着瞧!

正在隔着牢房吵架的布莱克堂姐弟同时看到来自布莱克大宅的猫头鹰冲着他们飞来,丢下两个包裹又迅速飞走。也难怪,像这样的地方,谁也不愿多待。

即便他们再怎么不合,但在某些地方却出奇的相似!就比如现在,同样粗暴的将包裹抢过来,并且在看到里面的糕点之后,疯狂大快朵颐起来。要知道,阿兹卡班从来不让犯人吃饱,更别提吃好了。

嚼下一块点心,一些回忆顿时涌入了西里斯的脑海。这味道……天呐,好熟悉!阿米莉亚!是你吗?

久违的日光照射到远处的一片云彩,所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辉仿佛变成了阿米莉亚独有的笑容,时刻在等待他归来。

自那日返回马尔福庄园后,纳西莎不知道和卢修斯说了些什么,隔天就看到魔法部不情不愿地发布公告,要求立刻赦免西里斯,转而去抓真正的罪犯彼得·佩迪鲁。去监狱探望西里斯那天,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死去的布莱克夫人在其中的资助。

魔法部重新开庭审判的那一天,衣衫褴褛的西里斯站在被告席上,详尽阐述了当年是如何为了朋友而自愿赎罪,如今又是怎样想为自己证名,并且明褒实贬讽刺了魔法部这些年来的不作为。审判席上,福吉部长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而当吐真剂被端上来时,西里斯所说的证言仍旧和之前一致。加上在检测魔杖的途中确实没有看到他使用危险咒语炸死麻瓜,这下子,除了少数极端人士,大部分人,哪怕是一些中立人士都认为他无罪。

甭管魔法部是不是完全出于心服口服释放了西里斯,反正据说审判结束后,他本人是高兴的不得了。不过,由于案件所涉及的另一位嫌疑人没有到庭,所以西里斯还是没办法恢复自由身,而是被勒令监视居住,由他最小的堂姐纳西莎代为看管。

“安静,西里斯。”即便过了许多年,纳西莎的一个眼神还是容易让西里斯产生疏离与畏惧感,“你要见阿米莉亚还是那俩兄妹我都不管。先把自己弄干净了!”

就刚才你那个邋遢的样子,阿米莉亚竟然还觉得你无罪。我都快要相信是亲情了。纳西莎一只手捂住嘴,腹诽道。

那天,兄妹俩从《预言家日报》上了解到了此事。佩尔娜叠起报纸,兴奋的问母亲:“这么说,父亲很快就回来了。”

没等阿米莉亚开口,倒是斯潘诺里斯抢先了一步。他表示:“是的。而且不出所料,哈利以后会和我们住在一起。你看这里,”他指着文段末尾处念道,“哈利是西里斯的教子。”

望着妹妹殷切的眼神,斯潘诺里斯顿时浇下来一盆冷水:“别忘了,彼得还没有捉拿归案。”不过也许那一天并不遥远。

一个月的时间会发生什么?足够让朋友之间收到回礼,也足以让假期结束……

回程的路上没什么新鲜事。布莱克兄妹找了间空包厢,静静睡了一路。

下车之后,大家到各自的寝室收拾东西。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欢迎他们归来,今天的晚餐较为平时丰盛一些。但是佩尔娜又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块火腿三明治,剩下的时间全捧着薄荷水发呆。

“佩尔娜,你是要减肥吗?”卡特琳娜又一次将涂着覆盆子酱的杏仁奶油派送入口这,据称,这已经是她吃下的第五块了,“你已经够漂亮了,根本不需要减肥。”

“谢谢,卡特琳娜。不过我不能不是为了减肥,而是晚上一向没胃口。”佩尔娜温和的笑了笑。

佩尔娜·布莱克:“苏珊,帮我把酸橙酱递过来——”

尽管假期时已经有书信来往,然而赫奇帕奇的女孩子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正因如此,餐桌氛围热烈无比。

晚餐过后,佩尔娜一路回到地下室,熟练的敲了敲木桶。而此时,她的室友们都没有回来,于是安静的预习了会儿明天的功课,简单洗漱一番换上睡衣趴在被窝里翻看一本很有趣的图册。

这份图册是由卡特琳娜赠予,专门讲世界上各个语言及其关系的。看到“印欧语系”那一章时,发觉眼皮子在打架,遂扔下书,倒头便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了一声声含含糊糊的“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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