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站在走廊上,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披着黑色旅行用斗篷,大厅里的人们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突然间一道霹雳划过屋顶,照亮了那人,他解下兜帽,一缕灰色的长鬃毛和深灰色的头发垂落下来。他开始向教工桌走去,每走一步,大厅就回荡起沉沉的咯咯声,他走到桌子尽头,向右转身,走向邓布利多,又一道霹雳划过屋顶。
闪电清晰地显示了那人的脸。它似乎是从朽木上刻出来的一样,雕刻者对怎么用凿似乎也毫无经验,脸上每一寸皮肤都结了疤,嘴巴像个斜切的深口子,鼻梁的一大段缺了,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眼睛。
其中一只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只眼睛则像个硬币,又大又圆,还是湛蓝色的——这只蓝眼睛来回转动,也不眨一下,很不像个正常的眼。
陌生人走近了邓布利多校长,伸出跟他的脸一样结满疤的手,邓布利多校长与他握手,说些什么,好似在询问那陌生人,而陌生人则压着嗓子面无笑容地摇着头回答。
“请允许我向各位介绍——”邓布利多校长打破沉寂,“这位是你们的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阿拉斯托·穆迪!”
格兰芬多长桌的兴奋和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兴致缺缺形成鲜明对比。也难怪,毕竟上一场战争结束后,斯莱特林好多学生的家长就是亲手被穆迪抓入阿兹卡班的。
穆迪看起来对并不热情的欢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手伸进旅行用斗篷,掏出一个大腹瓶子,大大吸了一口,反倒对面前的那罐南瓜汁并不理会。
“我刚才说到,”邓布利多校长对学生微笑着说,所有的学生仍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魔眼穆迪教授,“停办了几个世纪的三强争霸赛重新举办,在霍格沃茨举行。”
“不可能!你一定在开玩笑!”弗雷德大声说,紧张的气氛被打破,每个人都笑了起来,邓布利多校长也发出理解的笑声。
“我没开玩笑,韦斯莱先生。”他说,“既然你提到笑话,我这个夏天倒听了个不赖的笑话。讲的是一个怪兽,一只母老虎和一个老巫师,他们全都去了一间酒吧——”
麦格教授大声地清了清喉咙,“嗯……或许现在还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吧。”邓布利多说,“我讲到……对了,三强争霸赛。你们中有些人不知道这个联赛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知道的可以容许我稍稍作个解释,知情的学生可以关注些别的东西。”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着恢复比赛,但没有一次成功。而今年,时机似乎已经成熟。另外两所学校的校长会携同他们筛选出来的选手在十月份到达我校,三名选手的选拔赛则在万圣节时举行。
届时将由一名公正无私的裁判来决定参赛者与获奖者,那将是无上的荣誉,并可得到3000金加隆的个人奖金。
“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想为霍格沃茨带来三强争霸赛奖杯,”邓布利多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比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因此——”
他在三强杯上刻下一段年龄线,“不满十七岁者,严禁报名参赛。”
“你们有兴趣吗?”扎卡赖斯兴致勃勃的问周围那些符合条件的人门。
“没兴趣。”一名高年级学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3000金加隆虽然是个不小的数目,然而对于纯血以及多数麻瓜出身的学生来说,这些都用不上。前者因为看不上,后者因为加隆无法在麻瓜世界流通。更何况,为了区区一堆加隆牺牲生命,实在不划算。
他们是赫奇帕奇,不是不勇敢,也并非不在乎荣誉。只是比起不得不上台表演的人,他们更愿意做一位安静的观众。
次日早上,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尽管大礼堂的屋顶还是很幽暗,沉重的铅灰色的云还在头顶盘旋。
汉娜和苏珊在讨论三强争霸赛——显然她们对另外两个学校很感兴趣。
“我对德姆斯特朗真的很感兴趣,那是一所隐藏起来的神秘学校,不知道那里的姑娘们是什么样的?”汉娜羡慕的说。
“可那是一群会黑魔法的姑娘,恐怕会很凶悍吧?而且那地方冷的不行!我还是觉得布斯巴顿好一些,据说他们学校的校服可漂亮了。”苏珊的关注点在另一处。
今早有一节四个学院一起上的草药课,课程内容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斯普劳特教授让学生们戴着龙皮手套去挤巴波块茎的脓水。鼓包破裂时,里面会喷出浓稠的、黄绿色的还散发着一股刺鼻汽油味的液体,不过那些液体对于治疗粉刺意外管用。
第二节,斯潘诺里斯要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佩尔娜则去上变形课。
这堂课的主要任务是将刺猬变成针垫。佩尔娜坐在后排,懒洋洋的挥动魔杖——
刺猬消失不见了,一只可可爱爱的韩国球针垫出现在眼前。然而,她似乎觉得不过瘾,把全班同学的刺猬都变成了各种国家球(方块/三角/长条……)的针垫。
坐在前排的厄尼和扎卡赖斯两人神色复杂的看向眼前的美国球和墨西哥球,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做何感想。
“布莱克小姐。”严肃的麦格教授难得露出笑意,“出色的变形术,加10分。”
下午,布莱克兄妹有一节算数占卜课,他们搭伴前往教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四层,那里有一架旋转木楼梯。
顺势而上,可以看到头顶上一个半球形的深蓝色大包厢,推开银白色的铁门就是算数占卜课教室。里面透着一股奇异的冷香,有淡淡的薄荷味,布莱克兄妹很喜欢(?)
学生座位是柔软的蘑菇座,每两个座位之间配有一张桌子,只是平淡无奇的木质圆桌,但是那股冷香正是这些桌子散发的。
维克多先教授坐在最前方,他在黑板上画着什么,布莱克自然而然的坐在一起,然后两人都拿出作业本,开始跟着教授画图。
其余学生陆续来到了教室,维克托教授让他们联系两个星体的运动轨迹做出预言——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涉及到大量的运算以及各种各样的测量估计。
佩尔娜把天体运动轨迹画出来后,看着两个诡异的答案发愣。她听到一个同学举手发问:“教授,这里为什么会算出两个β数字,这是出错了吧?”
维克托教授拿起他的作业纸,仔细看了一会儿:“我想这也许预示着什么,每一份作业交上来都有独特的含义。因为你们的运势本就不一样的。忘了说,算数占卜的神奇之处正在此处。”言毕,继续巡视教室。
“那,哥哥,你来帮我看看我的。”斯潘诺里斯接过妹妹的羊皮纸,用手指在她画出的星轨描了几下。
“你这上面显示,终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和身边的人分开一段日子。嘿,别这么看我,你算出的结果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把羊皮纸还给妹妹,斯潘诺里斯也把自己的那份推过去,“该你给我预测了。”
佩尔娜学着斯潘诺里斯刚刚的样子,用手指在星轨上划拉。“你的也算出来了。上面说,你将用生命换取荣耀……”应该只是巧合吧。她想,哥哥不会做傻事的。
第二份作业要简单得多,做起来也算轻松。维克多教授上课一向很自由,表示写完作业的同学可以直接离开,为此他已经把所有作业在课堂中就布置下去。
“我希望你们可以认真对待。算数占卜是一门高贵的课程,鲜少有人可以体会它的乐趣。这次作业难度较高,不知道怎么写的同学一定要查漏补缺。”维克托教授严厉的说,那样子倒有点像麦格教授。
下课后,他们跟着人流走下楼梯。接下来还有一节本应该在明天才上的古代魔文课,于是背着书包匆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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