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开始

刘耀文的手很温暖，他总会在极夜来临时为我准备一杯热可可。我们坐在观测台的玻璃穹顶下，他指着变幻的极光说

刘耀文："那是宇宙在呼吸。"

林苗苗："宇宙也会感冒吗？"

我望着突然黯淡的绿光问道。  

  他笑着用围巾裹住我的耳朵

刘耀文：会啊，所以你要戴好这个。"

围巾上有雪松的味道，让我想起很久以前某个相似的温度。

  严浩翔想起三个月前，苗苗也是这样仰着脸问他："极光会不会冷？"那时他只会干巴巴地解释电离层原理。  

  刘耀文突然指向冰原

刘耀文："快看！白鲸！"

我兴奋地扑到玻璃上，鼻尖压得扁扁的。他站在我身后虚扶着，既不会让我摔倒，又给了足够的自由。

  严浩翔的喉结动了动。他记得苗苗第一次见到北极狐时，也是这样整个人贴在窗户上。当时他说了什么？"小心细菌"还是"别吵到实验数据"？

刘耀文："北极星啊"

刘耀文的声音混着暖风传来

刘耀文："其实是由三颗星星组成的。"

他握着我的手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画三角形

刘耀文："就像我们，你、我，还有..."

严浩翔猛地转身，金属徽章"当啷"一声掉在冰面上。刘耀文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通向暴风雪深处。  

  我捡起雪地里闪闪发亮的小东西，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林苗苗："这个好像……"

刘耀文："是陨石碎片吧。"

刘耀文轻轻合上我的手指

刘耀文："要收好，这是极光送给你的礼物。"

远处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像某种巨大生物苏醒的叹息。

  那枚北极星徽章在我的口袋里发烫。夜里，我偷偷把它别在枕套内侧，金属贴着脸颊的感觉莫名熟悉。梦里有人喊我"笨蛋"，声音像隔着厚厚的冰层。  

  刘耀文开始教我认识星座。他的手掌很大，能包住我整个右手，带着我的指尖在星空连出图案。

刘耀文："这是天狼星"

的呼吸拂过我耳尖

刘耀文："古代水手靠它找方向。"

林苗苗："我不喜欢船。"

我脱口而出，自己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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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数着走廊窗户上的冰花，第七朵总是融化成眼泪的形状。

  暴风雪来临那晚，我撞见严浩翔在焚烧间烧东西。火焰吞没纸张的瞬间，我看到了，好像是画，每一张右下角都标着日期和他潦草的批注："今日瞳孔焦距正常""微笑时左脸酒窝深度2mm"。  

  灰烬腾空而起，化作一群黑蝴蝶停在通风管道上。严浩翔抬头看见我，烧红的镊子"当"地掉在地上。

"为什么..."我指着那些飞舞的余烬，脑袋突然剧痛。记忆碎片如冰锥刺入……

  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耀文："苗苗？"

我转身就跑，撞翻了标本架。玻璃罐里那只北极狐的右眼，和严浩翔此刻的眼神一模一样。 回到房间我怎么也睡不着，摸着黑又回到了焚烧间，我扒拉着灰烬地下还有几张没有烧完的素描。里面全是一个男孩子的画像，有他工作的样子，有他微笑的样子，还有他皱眉的样子，特别像严浩翔，可我不敢确认，特别像我画的，我也不敢确认。

林苗苗："这是谁？"

我问刘耀文。 他的表情很复杂

刘耀文："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这是严浩翔。你……曾经很在乎的人。"

我盯着那些画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雪地里并排的脚印，气象站的"滴滴"声，还有一句模糊的"笨蛋"。

林苗苗："我想不起来，但我感觉……头好痛。"

刘耀文轻轻抱住我

刘耀文："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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