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想要我呢。”萨沙坏笑着撑起修长的身体,白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身。
她从躺椅上起身时,裙摆扫过两两三三的青草,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伽罗的瞳孔不自觉回缩了一下,嘴唇突然被甜腻的玫瑰精油气息包围。
此时萨沙正踮起脚尖,她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稠密的阴影。
“怎么样?心里的野兽来了吗?”她故意用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里,声线像浸了蜂蜜的猫爪。
“哪有你这样的,这不是想让我背叛法涅斯吗?”
伽罗无奈地叹气并耸了耸肩,他的目光与对方的迎上,无声之中,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了。
“抱歉。”萨沙赔笑着,从茶几上取下玻璃酒杯,琥珀色液体顺着她涂了金箔的指甲流淌,在伽罗唇上画出歪斜的十字。
与此同时,我正用指尖摩挲着墙面上正在蠕动的字符。那些青铜色的古文字像活物般沿着纹路游移,每当我的灵力触碰到某个转折处,就会有细小的电流窜入神经。
墙砖缝隙里渗出的黑色液体正在汇聚成某种图案,这让我感到很在意。目前我们正处于血湖底下的洞里,这次我们并没有遭遇影子,阻碍我们的是各种各样的机关与需要解谜的特殊存在。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面布满了古老文字的墙壁,那些晦涩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微光,仿佛在低声吟唱着某种未知的咒语。
从刚才开始,我的心间总是涌起一阵阵危机感,像是有不好的事物要发生,搞得我神经兮兮的。
“不会是英儿她们出事了吧?”我自言自语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戒指的表面。
戒指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焦虑。我取出一枚水晶球,它的表面倒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像是某种古老的能量正在苏醒。
随着灵力的注入,光晕逐渐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光幕。
光幕上浮现出杨柠她们的身影。她们被困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洞里,四周是不断涌动的粉色迷雾,迷雾中隐约传来娇羞的呼吸声音。
其他人围了上来,但在下一刻,他们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唯独我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搞得手足无措。因为我从那迷雾中看出了熟悉的气息——那是来自黑暗宇宙维系者萨沙的能量波动,冰冷而锐利,像是冬夜里的刀锋。
“搞什么飞机?”我低声咒骂了一句,食指与中指并拢,再次往水晶球注入新的灵力。
新的光幕迅速凝结成形,在那光幕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萨沙正与伽罗对视着,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感。萨沙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而伽罗则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无奈。
我假咳一声,故意让声音穿透光幕:“抱歉,打扰你们两位了。”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的目光这才转移到我身上。萨沙故意冲我飞了一个吻,俏皮地扬起嘴角:“怎么啦?你不是正在解谜吗?怎么有空跟我聊天?”
“我有正事跟你说。”我控制着另一个光幕切入她们的视野,画面中浮现出徐冉她们受“欲望”影响而互相缠绵着的场景,“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对呀,不可以吗?”萨沙顿了顿,指尖轻轻一弹,光幕中那些粉色迷雾突然翻涌起来,像是被某种力量搅动,南门清苑她们似乎更加欲罢不能了。
“这是我在那里留下的能量,专门给她们‘加餐’的。”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我白了萨沙一眼,掌心残留的灵力余波在空气中泛起涟漪,"你不是要让她们变得更强吗?整这一出有用吗?"
“别忘了你们有精神网络,有该存在,你们之间的羁绊才会越来越紧密。”
萨沙指了指我的胸脯,睫毛轻颤,琥珀色瞳仁里倒映着我的清澈瞳孔:“别忘了你们有精神网络,有该存在,你们之间的羁绊才会越来越紧密。只有你们变强我们才会受益,神界重建后我们再见吧。”
“这是我们的良苦用心,希望你能明白。”伽罗脸上的笑容无比豪爽,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哦对了,我是伽罗,四影之首,黑暗宇宙审判者,希望能在未来跟你交手。”
“好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曾淼突然从阴影中缓缓踱出,黑色短发无风自动,在他肩头投下诡异的锯齿状剪影。
他的手忽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容我插一句嘴,难不成四影已经全部苏醒了?也包括扭曲黑暗中的七大主宰?”
伽罗将萨沙拦腰抱起,后者淡淡一笑,配合他的行动。
“趁黑暗本源陷入昏迷,我们才从黑暗宇宙里出来。”伽罗忽然在怀里的萨沙额头上亲了一口,眼里带着一丝坏笑,“才能推动目前的局面。”
“看来你们与轮回神帝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曾淼从后腰抽出半截草茎,茎液在舌尖炸开时,他那瞳孔里浮现出九十九层螺旋阶梯的光影,“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强求了。”
见言已尽,我抹去光幕,掌心残留的灵力如同擦去嘴角的血渍般粘腻。
墙壁上的符文在余光中泛着铁锈色,我蹲下身,指尖捻起三枚形状各异的石子——菱形的玄武岩、浑圆的河卵石、以及嵌着金丝的陨铁碎片。
当它们依次弹在三个不同偏旁的古文字上时,古文字们突然像被投入油灯的符纸般蜷曲燃烧,暗红光芒顺着笔画游走,仿佛活物在石壁下蠕动。
待光华散尽,石壁表面竟如水波般荡开涟漪。当最后一丝光芒消散,面前的墙壁已化作通往更深处的幽静小径,两侧火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到深处,两边的岩壁被照得明暗交织。
“我先行一步,你们等会再跟上。”我的声音在走廊中撞出空洞的回响。
魏婷她们的头发在火光中泛起鱼肚白,她们点头时耳坠扫过锁骨,带起一连串细小的声音。
我踏出第一步时,地面突然传来蜂群振翅般的嗡鸣,两条血链破土而出,链节处流淌着浓稠的暗红,如同刚从熔炉中浇铸的死神镰刀,割开空气的轨迹泛着金属寒光。
左腿刚被血链擦过,我便感到裤管瞬间被灼热的腥气浸透。身法展开的刹那,精神力化作无形的辅助,帮助我避开第二道斩击时,链节上蚀刻的符文竟像被激活般流转起来。
为了专门考验我们,萨沙在这些机关上动了不少手脚,反应不够快的话是真的会丢掉性命。
喉间泛起血腥味时,我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咬破了嘴角。第十次闪避时,我的右臂终于被擦出一道细小的血槽,温热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竟让附近的火把突然蹿高半尺。
玉燕开始跟上,我故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她脚边的影子。
果然,那影子突然多出三道,像三条游蛇般在地面上扭动。我心中一凛,终于确信这是萨沙的恶作剧。陷阱的设计因人而异,触发的速度参差不齐,仿佛每一道机关都在试探我们的极限。
“哥,你没事吧?”玉燕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急切。我转过头,关切的目光落在我的右臂上,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两片被风吹动的蝶翼。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右臂上的擦伤已经渗出血迹。这丫头的观察力果然敏锐如昔。
我宠溺地笑了笑,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丫头,我没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话音未落,我继续向前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陷阱区的危险如影随形,稍有不慎便是致命的代价。
为了保持队形,我们彼此之间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多不少。
这是我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出的结论——这个距离既能避免触发机关,又能确保机关触发时的速度不稳定,从而导致全军覆没。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有几次,我的脚差点踩中隐藏的陷阱,若不是玉燕及时提醒,恐怕早已被机关吞没。
好不容易出了陷阱区,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哥,给我奖励。”
玉燕的声音突然变得俏皮,她修长的玉臂从我身后缠上我的胸部,身体轻轻依偎在我背上。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甜香。
我无奈地笑了笑,弓起腰将她背了起来。她的体重轻得惊人,像是在背着一团轻柔的白云。
“死妹控。”田刚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我转过身,冲他瞪了一眼,他连忙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语气却故作轻松:“我啥都没说,刚才是我在放屁。”
其他人被这一幕笑得肚子痛,像是田地里迎风飘扬的稻杆一样,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冷眼扫过那个臭小子,鼻间不满地哼出一声:"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扔到陷阱区里,反正这里是亡者世界,你又死不了。"
田刚憋红了脸,耳朵尖都跟着发烫,梗着脖子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他那副被噎住的憋屈模样像极了被抢走骨头的哈巴狗,逗得众人笑得更欢了。尤其是曾淼,他正仰躺在地上打滚,肚皮随着笑声一鼓一鼓,眼泪都笑了出来,袖口蹭得满是灰尘和泥渍。
“靠!”田刚突然暴起,皮鞋底恶狠狠地拍在曾淼腰侧。泥浆溅在曾淼新换的护甲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曾淼吃痛蜷起身体,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特么的,老子躺着都能中枪。”
嘟囔着,他从地上爬起来,不满地瞪了田刚一眼。田刚捏得指节噼啪作响,朝曾淼扬起的拳头在半空画出威胁的弧线:“谁叫你幸灾乐祸,谁叫你笑得最欢?不服?来啊!现在就来啊!”
他脚上的泥靴还保持着攻击姿态,鞋底的纹路清晰印在曾淼的身上。我整理好玉燕她那被笑声扯乱的马尾,任风把发梢吹到我脑后。
“两个傻叉。”不屑的鼻音撞碎在唇间,转身时靴跟碾过地上的枯枝,清脆的断裂声盖过了身后此起彼伏的搏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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