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像泼洒的墨汁,深沉得没有一丝光亮。阴冷的风在荒野里游荡,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某种无声的哭泣。一座孤零零的哪吒庙伫立在荒凉的大地中央,破败的庙门半掩着,仿佛一位苍老的守护者默默承受岁月的侵蚀。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像是在挣扎着不被吹熄,而那金身神像则被映照得忽明忽暗。然而,无论光影如何变化,神像眉宇间的凛然正气始终未曾消减,仿佛一位自天而降的战神,镇守着这片天地。然而,这片肃穆的氛围被一阵突兀的响动打破,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刀刃划开夜色,将某种未知的存在引入了这片神圣之地。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滑入庙内,铠甲在微弱的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寒意,利剑出鞘时散发的杀气让空气都变得凝滞。眉宇间凝聚着冷厉之色的人赫然是化作李靖模样的东海龙王敖广!他的双眸寒若霜刃,死死盯住那尊金光熠熠的哪吒神像,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恨意几乎将他吞噬。他低吼出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小孽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声音冰冷如万年玄冰,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决绝与怨毒。
话音未落,宝剑已猛然挥出,银光如电劈开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冲金身而去。剑锋划过长空,发出一声“咔嚓”的脆响,哪吒金身瞬间裂为两半,金光随即黯淡,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整座神像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残骸矗立在那里,诉说着破灭的悲剧。
敖广收剑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目光贪婪地扫视着碎裂的神像。透过那些蜿蜒的裂痕,他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抽走敖丙龙筋的顽童正在一点点崩解、消散。复仇的快感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庙宇陷入死寂,唯余阴风呜咽,低徊不止,仿佛在诉说一段尘封已久的恩怨。那风声如泣如诉,缠绕在破碎的空间中,久久不散。
殷美林(殷夫人):夫君,你在干什么啊。
殷美林(殷夫人):吒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在春风轻拂下,她宛如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佳人。一袭淡粉色的传统服饰裹着她纤细的身影,衣摆在微风中轻轻飘舞,如同春日里最柔嫩的花瓣翩跹起舞。高耸的发髻精致地盘在头顶,点缀其间的金色头饰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而那些小巧的花朵装饰更添几分灵动与华贵。她手持一把团扇,扇面绘有细腻的纹路,被她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在胸前缓缓摇动。每一次扇动,都仿佛荡开一层无形的涟漪,讲述着岁月深处的传说。她的双眸如秋水般澄澈,却又蕴含着深沉的古韵,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其中的秘密。她身后的樱花树肆意绽放,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浪漫的花雨环绕在她身旁。透过枝叶洒下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自然之美与她的优雅姿态相得益彰,仿佛天地万物都屏息凝神,只为了衬托这位古典韵味十足的形象。
哪吒(幼年):娘,他不是我的父亲。真正的父亲,绝不会这样对待我。
敖广:那又如何?你早已濒临魂飞魄散的边缘,不是吗?就算这一切不是出于你父亲之手,结果也不会改变——你们注定再无相见之日。那声音冷漠而笃定,仿佛将所有的希望碾碎。
哪吒(幼年):老泥鳅,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蛋!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啊!
敖广:呵呵,你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吧,小畜生。反正你父亲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若是走了,他怕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敖广:[说完转身离开]
敖广刚走到庙门外,迎面便撞上了赶来的李靖。
在一片朦胧的水域旁,伫立着一人,宛如从画卷中走出。他披着淡紫色长袍,那紫如柔婉晚霞,内里的浅蓝与白色相间的布料如同晴空白云一般,显得灵动非凡。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一丝不苟地垂于脑后,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头顶的传统发饰宛如点睛之笔,将整体造型点缀得更加典雅。肩上的银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独特护甲片,在阳光下散发冷峻气息,每一片甲叶都仿佛诉说着坚固与可靠,使他看起来既威风凛凛又气宇轩昂。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如剑,穿透前方。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同时又饱含思索与期待,好似全神贯注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挑战。周围的水面泛起涟漪,阳光洒下柔和光泽,宛如为他铺就的道路。他的存在如同一幅古典画卷中的璀璨明珠,兼具豪迈、儒雅与神秘。
李靖:东海龙王,你来这里干什么!
敖广:咱们可真是老邻居了啊。你这么多年修炼,看来全都用在这张脸上了。难怪你儿子快要魂飞魄散了,却还是不肯相信这会是你做的。
李靖:你到底干了什么!
敖广:也没什么,不过是把那金身斩成了两半而已。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刀锋划过时爆发的震颤似乎还在眼前挥之不去。金色裂痕如同无法愈合的伤口,诉说着刚才那一击的凌厉与决绝。
李靖:老龙王,我跟你拼了!
李靖紧握手中长枪,战意如火焰燃烧,傲然立于东海之滨。然而,当东海龙王现身时,滔天的气势宛若潮水般席卷而来,彻底笼罩住他。龙王身披幽蓝鳞甲,双目如闪电,须发飞扬,带着深海独有的威严与磅礴力量。他只是轻轻挥动手掌,汹涌的海水便咆哮腾空,化作无数粗壮的水鞭,携雷霆之势狠狠抽向李靖。
李靖仓促举枪格挡,但水鞭灵巧至极,绕过他的防线,重重抽击在身躯之上。每一次鞭打都像千斤巨石砸落,震得他步履踉跄,口中鲜血溢出。尚未喘过气来,龙王便念动咒语,翻滚的海浪骤然凝聚成一条巨大的水龙,挟风带雨扑向李靖。
李靖拼尽全力刺出长枪,可枪尖却像陷入虚空般穿透水龙躯体。然而,水龙瞬间消散,又在下一刻重新聚合,把他卷入冰冷的水流之中。强大的压力让他几近窒息,水流裹挟着他不断旋转下沉,仿佛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此刻,他只能任由狂暴的力量冲击,身体与意志都在极限边缘挣扎。
敖广:念在我们多年邻居的情分上,我告诉你一件事——换命符,可换血亲命格。你若决意与儿子换命,需付出魂飞魄散、肉身尽毁的代价。如此一来,他能重塑金身,神魂得以稳固。这条路充满险阻,成与败,生与死,全凭你一念之间。敢,还是不敢?
李靖:有何不敢
李靖:[催动法力施展换命符,身躯开始消散]
一柱香后
李靖:[二魂飞出体外,七魄尽散]
东海之畔,潮声呜咽,腥咸的海风裹挟着无尽的苍凉。一具白骨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手中的枪好似它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空洞的眼窝凝视远方,似在无声述说着过往。
敖广:唉,莫要责怪我。你可知,你儿子夺走了我儿子的生命,这笔血债该向谁讨?命运弄人,把我们两家纠缠进这般无解的仇怨中。
哪吒庙
他一袭古装,衣衫以纯净的白为底,点缀着热烈的红与尊贵的金,圣洁而不容亵渎的气息扑面而来。胸前的项链如繁星汇聚,嵌入其中的绿宝石宛如林间灵动的翠意,周围珠宝的映衬更显其璀璨。珍珠流苏轻垂于衣领处,随风摇曳,增添几分灵动。
头戴的传统发冠是点睛之笔,红缨随风轻颤,像燃烧的火苗,又似战场升腾的硝烟,无形中增添庄重威严,令人顿生敬意。
他双手紧握长柄武器,可能是长剑,也可能是长戟,姿态紧张却又坚定。蓄势待发的力量感透出,仿佛下一瞬便会出击。背景里鲜亮的橙色丝带随风舞动,宛若跃动的精灵,给肃杀画面注入活力,使他的形象鲜活立体。
哪吒:娘,我父亲……遭了。
哪吒匆匆赶到东海之畔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具手握长枪的森然白骨。冰冷的海风呼啸而过,卷起残破战袍的碎片,仿佛在无声述说曾经的惨烈。哪吒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袭上心头。他怔怔站在那里,望着孤独的白骨,心底涌起强烈的预感——父亲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异变忽至。刹那间,四周妖气奔涌而来,转瞬凝成一片朦胧白雾,将一切笼罩其中。雾气冰冷沉重,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
李靖:[意识如潮水般回归,苏醒瞬间,妖气不受控制地四溢而出,仿佛夜幕下骤然绽开的黑色涟漪。但很快,这抹妖异气息迅速收敛,归于沉寂,仿佛从未存在过]
哪吒:父亲
哪吒:我回来了
哪吒:[紧紧抱住眼前人]
东海龙宫
敖广:老邻居,你能如此迅速化妖,白骨成精,实在令人惊叹。不过,此事若被外人察觉,恐怕会惹来麻烦。
敖广:算了,总归这事儿跟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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