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

台上的对话台下也听得一清二楚，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紫电：什么情况？

司空清：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好多

台下边缘地带，来了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身影，他一身青色长袍，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脸上也满是疑惑。

江上珩：小月月这是在干什么呢？她不是一直都想拜渊泓为师吗？

他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被身旁的热心吃瓜群众听去了，还主动来给他解释。

路人甲：你刚来有所不知，据说是司空破月看上了萧珏掌门的脸，才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

江上珩：哦哦哦……啊？

路人甲：震惊吧？本以为司空破月是那种高岭之花，没想到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啊

江上珩：嗯嗯，你说得对

谁懂他现在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原本一个月前，他听说司空家认回一个私生子，就打算来看望破月，但是被事情耽搁了，拖到现在才来，没想到一来就正赶上这一幕。

他和破月相识多年，未进入门派前，两人是在一处学堂读书识字，同窗多年后才相知相识。要说破月会因为谁的脸对谁青眼有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从小破月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这点体现在各类大考小考上，她次次都得拿第一。还记得自己当初仗着脸好看想要她放个水，让他也拿个第一，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揍了一顿。

江上珩：真让人怀念啊……

在仙界，刚出生的婴儿生长速度和人类差不多，不过到二十岁后，他们的脸就不会再变化，算是永葆青春了。

而人生中的前二十年，除了试试看能不能修炼到灵启境，另一件事就是去学堂读书。

五岁左右，他们就得被送入学堂，开始学习各类文字，古汉字、符文、咒语……认完字后就是仙界又臭又长的编年史，仙界存在上万年，这些修仙者活得又久，历史资料相当完备，背起来也是相当痛苦 ，每次夫子讲课他都能睡过去，这方面的考试他每次都是勉强合格。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只有和修炼相关的知识，灵脉、灵根、体质之类的，这才是他们修仙者该学的啊！

因为感兴趣所以学得很起劲，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都只能拿个第二。

更可气的是，破月她门门接近满分，而江上珩，拿在别的课堂复习修炼相关知识，也考不过她。

他们的考试有很多问答题，能拿多少分全靠自己发挥，自由度很高，并不是靠死记硬背就能拿优，也不存在唯一的参考答案。

江上珩实在太想拿一次第一了，他开始和破月套近乎，给她端茶倒水，态度十分殷勤。可破月完全不为所动，对他的好意一律无视。他走投无路，决定牺牲自己的美色，没想到这次破月不再无视他了，直接将他揍了一顿。

司空破月：想拿第一就凭本事来抢，别祈求别人施舍

江上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考过你

从那以后江上珩一改以前上课睡觉的行为，开始发奋读书，终于他拿了一次第一。

虽然那次是破月没去学堂才让他得手，可这个第一来之不易，他非常高兴。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说了破月突破到星蕴境的消息。

他们都是特殊体质，修炼速度甩其余同门一大截，早早就突破了灵启境，按照正常速度，二十岁就可以突破到星蕴境。

可没想到才十岁，破月就突破星蕴境了。

江上珩：又被甩了一大截……我居然还在因为这点成绩沾沾自喜

从那之后，江上珩回家后也不浪了，开始发奋修炼，几年后，也突破到了星蕴境。

那是第一次，江上珩被司空破月认真地看了一眼。

江上珩表情不变，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其实心底暗爽。

年岁越大要学的越难，考题不再只是关注他们所学的知识，更多时候会考察他们的课外阅读积累。

那次考试，江上珩真正意义上的超过了司空破月，有一道大题所涉及的那本古书，司空破月没读过。

所有人中只有江上珩答出来了。

这和他家世有关，他父母是御天宗的长老，御天宗是和开山派实力不相上下的另一大修仙门派。门派内的藏书资源自然不是一个仙门家族可比的，司空破月输得不冤。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学后，破月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

司空破月：那本书，你能借我看看吗？明天我就还你

江上珩笑了。

江上珩：好啊，不过那书在我家里，你得和我一起回去一趟

这，就是他们友谊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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