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

皇甫云：说起这个，还有点难以启齿

皇甫夜心中疑惑更甚，皇甫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竟也会有难以启齿的事？

不过皇甫云的不安不是假的，他轻声安抚。

皇甫夜：没事，我会替你保密

皇甫云：你心里……

皇甫夜：嗯？

皇甫云耳尖泛红，下意识避开皇甫夜的目光。

他不懂，明明之前都做好了决定，现在又开始变得犹犹豫豫，甚至恨不得马上御剑而逃。

皇甫夜仔细看着他，之前从未见过皇甫云如此娇羞的样子，他心中突然涌现一个想法，却又拼命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可那念头如此强烈，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吞没。

皇甫夜：（轻声）到底是什么

他期待事情会如他所想的那样，却又害怕不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甫云飞快地看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声音越来越小。

皇甫云：你……心悦我吗？

皇甫夜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更没想到这根木头居然开窍了，自己的感情终于被他看出来了，所以他是要来干什么？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皇甫夜：嗯

反正也挑明了，他也无所谓了。

皇甫夜：你要是觉得恶心，可以离我远点

皇甫云：（不悦）你在说什么啊！

皇甫云微微蹙眉，双手捧起皇甫夜的脸，和他对视。

皇甫云：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皇甫云：就算我不同意和你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恶心

皇甫夜：嗯，你说得对

皇甫夜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甫夜：所以，你怎么想的？

皇甫云：这可能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因为我没办法像你爱我那样爱你

皇甫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在一起

皇甫夜：——

皇甫夜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皇甫夜：你刚刚说什么？

皇甫云：我没办法像你爱我那样爱你

皇甫夜：不是，后面那句

皇甫云：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皇甫夜：我们……在一起？

皇甫云：对

皇甫夜：……为什么？

皇甫云：啊？你不愿意吗？

皇甫夜：不，不是……

皇甫夜双手局促地揪着衣摆，嘴唇微颤，一双大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皇甫夜：你真的没有对我开玩笑？

皇甫云：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

皇甫夜：我……我只希望你是真心的，不要骗我

皇甫云：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皇甫夜：（摇头）怎么会……我从来没讨厌过你，我只是讨厌我自己

皇甫夜：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做事很任性妄为

皇甫夜：而且经常沉默寡言冷着一张脸，和我在一起肯定会很无聊

眼看着他还要说下去，皇甫云赶紧打断他，目光温柔而坚定。

皇甫云：停停停！

皇甫云：今天我的师兄师姐你都见过了，你知道他们怎么评价你吗？

皇甫夜想起在揽月楼自己甩脸子弄碎茶杯的事，顿时脸色苍白。

这能给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吗？

皇甫云知道他的想法，赶紧打消他那些不好的念头。

皇甫云：回来的路上，他们亲口告诉我，他们认为你是个温柔的人

皇甫夜：温……柔？

皇甫夜万万没想到这个词居然有一天会拿来形容他。

皇甫夜：真……真的吗？

他心中不由得欢欣雀跃起来，耳根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皇甫云：所以啊，不要妄自菲薄

皇甫云双手放开他的脸，将他拥入怀中。

皇甫云：人无完人，我也有自己的缺点，不用太过苛责自己

皇甫云：我们一起变得更好，慢慢来好不好？

皇甫夜拉起他的一只手。

皇甫夜：（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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