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肖墨墨站在校门口,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她穿了一条简单的蓝色连衣裙——是文浮夏硬塞给她的,说"乐队演出必须穿得酷一点"。夕阳的余晖给校园镀上一层金色,远处传来隐约的音乐声。
"墨墨!"
谢星澜从马路对面跑来,黑色T恤被汗水微微浸湿,显然是刚结束奶茶店的工作。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纸袋:"给你带了奶茶,少糖的。"
"谢、谢谢。"肖墨墨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谢星澜的手,立刻像触电般缩回。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谢星澜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紧张,环顾四周:"简繁和文浮夏呢?"
"文浮夏先去场地准备了..."肖墨墨小口啜饮着奶茶,甜中带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简繁说六点四十准时到,误差不超过两分钟。"
谢星澜笑了:"果然是那个机器人。"
正说着,一个瘦高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街角。简繁穿着罕见的休闲装——白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
"哇哦,"谢星澜吹了声口哨,"简大学霸今天居然没穿校服?"
简繁推了推眼镜:"根据社交场合着装礼仪分析,音乐演出属于半正式休闲活动,适宜——"
"停,我们懂了。"谢星澜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走吧,再听你分析下去我头要炸了。"
三人沿着种满梧桐的小路向演出场地走去。肖墨墨走在中间,左右是谢星澜和简繁,像被两个保镖保护着。她偷偷瞄了眼手机——母亲今天状态不错,答应会按时吃药,还嘱咐她"玩得开心点"。
"就是那儿。"谢星澜指了指前方一栋红砖建筑,门口挂着"地下河Livehouse"的霓虹灯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入场,大多是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
排队时,肖墨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是妈妈..."
谢星澜立刻凑过来:"怎么了?"
肖墨墨的手指颤抖着划开接听键:"妈...妈?"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模糊不清的词语,间杂着玻璃破碎的声响。肖墨墨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嘴唇失去了血色。
"出事了。"谢星澜一把抓过手机,"阿姨?您能听见吗?...阿姨?"
电话突然挂断了。肖墨墨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只有不停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简繁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需要叫救护车吗?根据上次医生提供的应急方案——"
"不...不要..."肖墨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她只是又忘记吃药了...我得回去..."
谢星澜看了看表,又看了看Livehouse的入口:"文浮夏的演出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
"你们...你们去看..."肖墨墨强忍着眼泪,"我自己回去..."
"别傻了。"谢星澜斩钉截铁地说,"简繁,你留下看演出,录视频给墨墨。我送她回家。"
简繁点头:"合理的分工。但你们怎么去?现在叫车至少需要十分钟。"
谢星澜已经拉着肖墨墨往马路对面跑去:"跑着去!枫林小区离这不远!"
"等等!"简繁突然喊住他们,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给谢星澜,"紧急情况下,出租车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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