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起来。是四人小群的消息:
文浮夏:【比赛日!激动吗?记得拍照!!】
简繁:【根据天气预测,今日晴朗,紫外线指数中等,建议佩戴太阳镜】
肖墨墨:【祝你们玩得开心...】
谢星澜嘴角上扬,回复道:【老头比我还兴奋,五点半就起来做早餐了】
厨房里传来一声咳嗽:"谢星澜!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煎蛋、培根和吐司,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谢国强穿着那件很少穿的深蓝色 polo 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你...打扮得挺正式。"谢星澜坐下,忍不住评论道。
谢国强不自在地整了整衣领:"毕竟是正式场合。"他推给谢星澜一个信封,"给你的。"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年轻的谢国强穿着大学篮球队服,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捧着奖杯。
"这是..."
"大三那年,省大学生联赛。"谢国强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怀念,"我们队拿了亚军。那是我篮球生涯的巅峰。"
谢星澜仔细端详照片。父亲比他记忆中年轻许多,笑容灿烂,眼里有光,和现在严肃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你打什么位置?"
"得分后卫。"谢国强喝了口牛奶,"投篮还行,但速度不够快。教练说我有天赋,但不够顶尖。"
谢星澜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那么执着于我的训练..."
"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谢国强放下杯子,"但方法错了。我把自己未完成的梦想强加给你,却忘了问你是不是想要。"
阳光慢慢爬满餐桌,父子俩的影子投在墙上,轮廓变得柔和。
体育馆比谢星澜想象的还要宏伟。巨大的电子屏悬挂在中央,观众席上人头攒动,欢呼声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他们的座位确实如黄老师所说,就在球员席后面,近到能听到教练的战术布置。
"这位置太棒了。"谢星澜忍不住东张西望,像个第一次来游乐园的孩子。
谢国强笑着递给他一个小望远镜:"用这个看得更清楚。"
比赛开始前,现场主持人介绍双方球员。当谢星澜最喜欢的球星——7号李明阳出场时,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李明阳朝观众席挥手,目光似乎在他们这个区域停留了一秒。
"他刚才是不是在看我们?"谢星澜惊讶地问。
谢国强神秘地笑了笑:"黄老师没告诉你吗?她丈夫是这支球队的队医。我猜李明阳知道你是谁。"
谢星澜瞪大眼睛:"什么?那我能不能——"
"赛后可以要签名。"谢国强提前回答,"但先专心看比赛。注意李明阳的无球跑位,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比赛开始后,谢星澜完全沉浸其中。现场看球和电视转播完全不同——他能闻到球场的木质气息,听到球鞋摩擦地板的尖啸,感受到每一次扣篮时空气的震动。而坐在身边的父亲,则不时指出一些精妙的战术配合,讲解得比专业解说还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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