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地下河Livehouse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谢星澜站在队伍中,不停地看着手表。肖墨墨和简繁应该快到了,而文浮夏作为表演者,早就去了后台准备。
"谢星澜!这儿!"
肖墨墨小跑过来,脸颊因为急促的步伐而泛红。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罕见地披散下来,发梢微微卷曲。简繁跟在她身后,依旧是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黑裤子,但至少没打领带。
"你们迟到了两分钟。"谢星澜指出。
简繁看了看表:"实际上是1分47秒。考虑到肖墨墨家到这里的距离和周末交通状况..."
"闭嘴,简繁。"谢星澜和肖墨墨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相视一笑。
三人检票入场。Livehouse比想象中要大,昏暗的灯光下,几十张小圆桌围绕着中央的舞台。空气中弥漫着啤酒和木质地板的气味,音响里播放着暖场音乐。
"我们坐哪儿?"肖墨墨小声问,手指紧张地绞着裙边。
谢星澜环顾四周,指向舞台右侧的一张桌子:"那儿。视野好,离出口也近,万一..."他没说完,但肖墨墨明白他的意思——万一她母亲突然发病需要离开。
简繁已经架好了摄像机:"我将全程记录,以便后期分析文浮夏的舞台表现。"
"你是来搞科研的吗?"谢星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帮简繁调整了角度。
观众陆续入场,气氛逐渐热闹起来。谢星澜买了三杯可乐,肖墨墨则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盒——她自己的抗焦虑药物,自从母亲开始治疗后,她也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看那边。"简繁突然压低声音。
顺着他的目光,谢星澜看到一对中年夫妇正局促地站在入口处——文浮夏的父母。文医生穿着休闲西装,表情严肃;文太太则是一身得体的连衣裙,不断环顾四周,仿佛不适应这种环境。
"他们真的来了..."肖墨墨睁大眼睛。
谢星澜犹豫要不要去打招呼,但就在这时,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走上舞台。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地下河Livehouse的'新声代'音乐之夜!第一个出场的是本地高中乐队——晨星!"
掌声中,舞台亮起一束追光。文浮夏站在中央,今天的她与平日截然不同——黑色皮裤,简单的白T恤,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耳朵上的星星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抱着电吉他,身后是鼓手、贝斯手和键盘手。
"大家好,我们是晨星。"文浮夏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第一首歌是我们原创的《笼中鸟》,献给...所有试图飞翔的人。"
前奏响起,文浮夏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舞动。当她开口唱歌时,谢星澜几乎认不出那个声音——清澈、有力,带着不属于17岁少女的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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