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过度保护了。"母亲握住文浮夏的手,"害怕你重蹈覆辙,就拼命把你往'安全'的路上推。"
文浮夏胸口发紧。她一直以为父母只是古板、控制欲强,却不知这背后藏着如此深的伤痛。
"我...我不知道..."
"我们不该瞒着你。"父亲叹气,"也不该把自己的恐惧强加给你。"
文浮夏突然站起来:"我需要...消化一下。"她快步上楼,关上房门,一头扎进被子里。
手机震动起来。是谢星澜:【今天下午篮球场,来吗?】
文浮夏回复:【来。需要发泄。】
下午的篮球场空无一人,正是发泄的好地方。谢星澜已经在那里等着,看到文浮夏阴沉的脸,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篮球传给她。
"三局21分。"他说。
文浮夏接球就投——唰,空心入网。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像头愤怒的小兽,在球场上横冲直撞。谢星澜默默配合,偶尔故意放水让她得分。
"够了。"文浮夏最终瘫坐在场边,大汗淋漓,"累死了。"
谢星澜递给她一瓶水:"好点了吗?"
"我爸妈有个惊天大秘密。"文浮夏喘着气说,"我叔叔...算了,太长。"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继续打球。"谢星澜耸耸肩,"反正我一下午都有空。"
文浮夏看着他,突然很感激这种不追问的体贴。她把叔叔的事简单说了,谢星澜安静地听完,然后说:"所以你爸是怕历史重演。"
"嗯。但他们从没告诉过我!一直把我蒙在鼓里,然后对我的爱好指手画脚!"文浮夏的声音又提高了。
谢星澜转着篮球:"我爸也是。不解释,只下命令。"他停顿了一下,"但至少他们现在愿意沟通了,对吧?"
文浮夏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吧...但我还是生气。"
"那就写首歌。"谢星澜建议,"把你那些'星星''笼子'什么的都塞进去。"
文浮夏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微微上扬:"滚。"
回家路上,文浮夏经过一家琴行。橱窗里陈列着一架复古立式钢琴,旁边放着一个相框——年轻女子在舞台上弹钢琴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母亲曾经提到过,结婚前是学校合唱团的钢琴伴奏。
晚饭时,家里的气氛依然微妙。父亲去了医院加班,只有文浮夏和母亲两人。她们安静地吃着饭,偶尔交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夜深人静时,文浮夏被一阵轻柔的钢琴声惊醒。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发现母亲独自坐在客厅角落那架尘封多年的钢琴前,手指生疏地在琴键上移动。
那是一首简单的曲子,旋律忧伤而温柔。文浮夏从未听母亲弹过钢琴,甚至以为那架琴只是个装饰品。
母亲没有发现她,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她轻轻合上琴盖,叹了口气。
"妈..."文浮夏忍不住出声。
母亲吓了一跳:"浮夏!你...还没睡?"
"那是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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