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答应过的。"肖墨墨递给他一瓶水,"演出很棒。"
谢星澜喝了一大口,突然问:"去找文浮夏了?"
肖墨墨点点头,不打算隐瞒:"他焦虑症发作,我帮忙整理新书大纲。"
"然后呢?"
"然后我回来完成了参赛作品。"肖墨墨晃了晃手机里刚拍下的画作照片,"终于。"
谢星澜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表情复杂:"这就是你一直画不出来的部分?"
"嗯。女孩不再选路,而是选择被看见。"
谢星澜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某种释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知道什么?"
"你的选择。文浮夏的选择。"谢星澜摇摇头,"从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你们俩,我就知道。"
肖墨墨想说什么,但谢星澜已经转身准备返回舞台:"最后一首歌,送给你...和所有选择勇敢的人。"
最后一首歌不是乐队的常规曲目,而是一首全新的、从未公开过的作品。前奏响起时,肖墨墨就屏住了呼吸——这是一首关于放手的歌,比上次那首更加成熟,更加痛彻,也更加自由。
"如果我爱你,就该给你翅膀,
而不是将你锁在我的天空..."
谢星澜的声音在副歌部分微微颤抖,但眼神坚定。唱到最后一节时,他直视肖墨墨,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我明白了,我接受了。
观众疯狂欢呼,但肖墨墨站在原地,泪水无声滑落。这不是失落的泪,而是为某种珍贵成长而感动的泪——为谢星澜,为文浮夏,也为自己。
演出结束后,谢星澜在后台庆功宴上宣布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他接受了伦敦音乐学院的邀请,将去进修一年。
"什么时候决定的?"肖墨墨惊讶地问。
"就在唱完最后一首歌的时候。"谢星澜笑着举起香槟,"突然就想通了。我需要成长,需要新的挑战...需要离开舒适区。"
他环顾四周,突然压低声音:"文浮夏没来?"
"他在赶稿子,明天就是出版社的截止日期。"
"替我告诉他..."谢星澜停顿了一下,表情罕见地认真,"好好对你。否则我会从伦敦飞回来揍他。"
肖墨墨笑了,同时感到鼻子一酸:"谢星澜..."
"别这副表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伦敦又不远。而且..."他眨眨眼,"谁知道呢,也许那里会有我的'墨色星辰'。"
庆功宴结束前,谢星澜塞给她一个小盒子:"给文浮夏的礼物。算是...临别祝福。"
回程的出租车上,肖墨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一行小字:"给那个终于敢写真实故事的人。"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雨后的空气清新得不真实。肖墨墨想起今晚谢星澜的眼神,想起昨夜文浮夏书房里的灯光,想起自己完成的参赛作品...一切都在破碎后重组,走向未知却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手机震动,是文浮夏发来的消息:"大纲通过了。编辑很满意。你的画完成了吗?"
肖墨墨微笑着回复:"完成了。明天带给你看。"
文浮夏的回复几乎立刻到达:"我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的心像初学飞翔的鸟儿一样,既害怕又期待地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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