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椅刺痛了肖墨墨的后背。谢星澜的红指甲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疼。
"看看我们抓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鸟。"谢星澜的声音甜腻如毒药,"简繁为了你放弃整个简氏帝国,真是...感人。"
肖墨墨的双手被特殊材质的束缚带固定在椅子扶手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她睁不开眼。这是一间类似手术室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监控屏幕,其中一个显示着简家老宅的实时画面——火焰吞噬了银杏树,浓烟滚滚。
"简繁在哪?"她挣扎着问道,喉咙因吸入烟雾而嘶哑。
谢星澜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关心你的创造者?放心,董事会很乐意留着他...毕竟X-1号的基因数据是无价之宝。"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房间,手里拿着注射器。肖墨墨认出他是董事会成员之一,赵医生的儿子。
"脑部扫描准备好了。"他冷漠地说,"开始记忆提取前需要镇静剂。"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肖墨墨猛地踢向赵医生的膝盖。对方痛呼一声,注射器掉在地上。谢星澜反手一记耳光,打得肖墨墨眼前发黑。
"够野的。"谢星澜舔了舔嘴唇,"难怪简繁对你着迷。知道吗?他书房里全是你的设计稿...连林芮都没这待遇。"
肖墨墨吐出一口血沫:"你根本不懂简繁。"
"哦?"谢星澜挑眉,"那你懂?知道他为什么给你纹上和亡妻一样的荆棘标记?知道他为什么收藏你儿时的涂鸦?"她俯身到肖墨墨耳边,"因为他疯了。X-1号的基因缺陷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这里。"她点了点太阳穴。
赵医生捡起注射器:"别玩了。董事会等着数据呢。"
谢星澜耸耸肩,退到一旁。就在针头即将再次刺入时,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文浮夏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白大褂被血浸透,右手无力地垂着。
"住手!"他喘息道,"你们不能提取她的记忆...那会彻底破坏基因链!"
谢星澜冷笑:"正好。董事会只需要她的基因样本,不需要一个会思考的实验体。"
文浮夏踉跄着走到监控台前,按下几个按钮。主屏幕上出现了一组脑部扫描图:"看看这个。肖墨墨的脑神经结构与常人完全不同...她的记忆存储方式像是..."
"像是被人工重组过。"赵医生突然接话,眼睛瞪大,"天啊...这不是普通的记忆移植...这是..."
"意识转移。"文浮夏虚弱地靠在墙上,"简教授当年没有创造X-7号...他将林芮的意识转移到了一个克隆体内。肖墨墨就是林芮。"
这个信息如炸弹般在房间里爆开。肖墨墨的大脑嗡嗡作响——她是林芮?那个选择遗忘自己、躺在培养舱里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谢星澜的表情从震惊变为狂喜:"太完美了!这意味着我们不仅拥有X-7号...还找回了丢失的X-6号!"她转向赵医生,"立刻通知董事会,我们需要..."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监控屏幕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最后只剩下门口的安全摄像头还在工作——画面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用枪托砸开一道道门锁。
"简繁..."肖墨墨轻声道。
谢星澜的脸色变了:"不可能!他应该被关在..."
"焚化室?"简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站在那里,西装破烂,脸上满是血迹,左手握着手枪,右手拿着一个金属箱,"可惜我父亲教过我所有秘密通道。"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简繁的眼神扫过被绑在椅子上的肖墨墨,瞳孔紧缩。他举起枪对准谢星澜:"解开她。"
谢星澜却笑了:"开枪啊。但你知道后果...董事会已经投票通过,如果你再反抗,他们会销毁所有X系列样本...包括地下室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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