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迷的指尖穿透蓝欣左肩时,终于看清真相——她的脊椎末端正渗出星尘状的荧光物质,那些物质聚合成一条条小辣条的形态,顺着颈椎爬向后脑。他猛地收回手,自己掌心已被灼烧出焦黑的星尘纹路。
"别碰我!"蓝欣踉跄后退,试管摔碎在地,萃取液蒸腾成紫雾。但雾气里浮现的不是她惊恐的脸,而是初代会长扭曲的笑容:"欢迎见证量子双生体的诞生——"他的声音从蓝欣七窍同时传出,"她的脑髓里埋着我的备份,而你的叛逆基因里,藏着摇篮的锁。"
整间实验室开始坍缩,墙壁化作会呼吸的星尘肉膜,将两人挤压向中央的培养皿。柯迷死死揪住蓝欣手腕,却摸到脉搏处跳动着与自己相同的节奏。这时他才惊觉——蓝欣左眼的虹膜里,竟映着自己瞳孔的倒影!
"你根本不是蓝欣!"柯迷嘶吼着掏出链锯刺向她,但链锯穿过她肩膀时穿透的却是空气。蓝欣本体突然出现在三米外,手里多了一把光剑,剑锋却指向柯迷:"再靠近一步,我就烧了你的叛逆核心。"
实验室穹顶裂开,露出上方无尽的黑暗星空。星尘从裂缝中灌入,在两人头顶凝结成巨型投影:三个版本的蓝欣正在对峙——十三岁的她握着辣条指向克隆体,克隆体举着粒子炮瞄准成年体,成年体手中的光剑滴落紫色血液。
"这是我们的记忆重演。"成年蓝欣的声音在星尘中回荡,她的面容开始扭曲,五官逐渐与初代会长重合,"柯迷,你以为守夜会追杀你是因为辣条?真正能杀死他们的,是你的存在本身。"
柯迷突然头痛欲裂,视网膜上炸开海量数据流。他看见自己站在某个祭坛中央,四周是跪拜的人群,他们口中高呼的竟是"叛逆之主"。祭坛下方深坑里,漂浮着无数具克隆蓝欣的尸体,她们的脑髓皆被挖空。
"那不是我!"柯迷咆哮着挥动链锯,锯齿切开虚空的瞬间,他看到了蓝欣的完整记忆——
三百年前,初代会长在实验室里修改人类胚胎基因链,将"叛逆因子"植入蓝欣的量子态DNA。原本计划培育出可控的叛逆兵器,却导致量子态分裂:主意识(成年蓝欣)负责执行任务,潜意识克隆体(十三岁蓝欣)负责监督主意识。当柯云的辣条实验意外激活了双生体的记忆链接,主意识为自保开始抹除潜意识,却触发量子坍缩……
"现在你明白了吧?"星尘中的成年蓝欣狞笑着,光剑刺穿自己的手臂,伤口处喷出的竟是黑色辣条粉末,"只要消灭你的记忆锚点,我就能彻底吞噬潜意识克隆体!"
柯迷突然将链锯插进自己胸口,硬生生拽出一块发光的星尘核心:"那你也别想好过!"核心在空中疯狂旋转,释放出三百年前的实验室录像——画面里少年柯迷正把辣条塞进初代会长嘴里,辣条在他嘴里炸成数据洪流,初代会长的瞳孔里,第一次浮现出恐惧。
"难怪父亲临死前要我啃光所有辣条。"柯迷惨笑着撕开衬衫,胸口浮现出与蓝欣相同的星尘纹路,"因为只有叛逆病毒的携带者,才能杀死双生体里的控制者!"
蓝欣身形骤然模糊,克隆体与主意识开始融合。她的身高不断变幻,最终定格在十三岁与成年的中间态,左右脸分别呈现两者的特征:"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摇篮协议?"她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看看真正的实验品吧——"
实验室地砖浮现发光纹路,所有墙壁向内折叠,露出内部嵌套的无数实验室。每个实验室里都悬浮着不同版本的柯迷蓝欣:有手持加特林的辣条战士,有与机械触须共生的半人半兽,甚至还有蓝欣骑着量子辣条龙在星云中翱翔的全息投影。
"这些都是我们的可能性。"融合态蓝欣狞笑着掐住柯迷后颈,"但在最终协议启动前,都必须被格式化!"
柯迷突然咬碎一颗星尘核心,喷出的碎片化作紫色光茧将两人包裹。在失重感中,他听见自己与蓝欣的脑电波交织成二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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