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与启程2

邓婵星思索着这个信息的含义。某种程度上，这或许是好事——完全封闭所有维度意味着断绝无数可能性，而适度开放则保留了希望。

"那么...穿书者呢？"她突然问，"联盟还会继续送人穿越不同世界吗？"

黎晖笑了："会，但规则变了。不再是任务式的干预，而是文化交流式的体验。林汐接任了新联盟领袖，她比你想象的更开明。"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肖晚晚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走了进来。她看起来疲惫但精神，黑眼圈明显，嘴角却挂着真诚的微笑。

"终于醒了！"她将花束放在床头，"晓晓非让我带这个来，说是能'补充阳光能量'，那孩子最近迷上了植物疗法。"

邓婵星不禁莞尔。原著中那个做作的小白花女主，现实中竟是如此坚强可靠的大姐姐。命运真是奇妙。

"晓晓恢复得怎么样？"

"比预期好。"肖晚晚拉了把椅子坐下，"钥匙能量分离后，她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正常。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偶尔会说些奇怪的预言，画些没人看得懂的星图。"

"后遗症？"

"或者是新天赋。"肖晚晚微笑，"就像你手臂上的光纹，虽然不再发光，但预知能力似乎保留了下来？"

邓婵星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光滑如常，但那种对未来的敏锐感知确实还在。前几天梦里见到的场景，第二天总会以某种形式重现。

"江程呢？"黎晖问，"还在愧疚中无法自拔？"

肖晚晚翻了个白眼："简直自我折磨到令人发指。天天守在晓晓床边，写了几万字的忏悔录，研究所有能找到的治疗方案。"她的表情柔和下来，"不过也多亏他，其他钥匙儿童的治疗进展神速。"

三人聊了许久，直到护士来赶人，说病人需要休息。肖晚晚临走前告诉邓婵星，邓氏集团的员工们自发组织了欢迎会，等她康复回去。

"你父亲也很担心你。"肖晚晚在门口回头，"他这几天每天来医院，就在走廊长椅上过夜。"

邓婵星心头一热。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来自何方，这些情感联系都是真实的。这才是真正的归处。

————

三个月后，邓氏集团顶楼。

邓婵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办公室已经重新装修过，风格简约现代，只有墙上挂着的那幅星雨亲手绘制的设计图保留了下来，作为对母亲的纪念。

"董事长，这是今天的财报。"秘书将平板递给她，"珠宝文创线同比增长320%，市场部建议趁热打铁推出新系列。"

邓婵星浏览着数据，唇角微扬。母亲的设计加上现代营销，果然所向披靡。肖氏集团在肖晚晚接手后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两家从死对头变成了战略合作伙伴。

"黎总到了。"秘书轻声提醒，然后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黎晖走进来，西装笔挺，气色比在医院时好多了。只有靠近时才能注意到，他右手的动作仍有些微的不协调——那是终结程序激活留下的后遗症。

"准备好了吗？"他问，"宴会七点开始。"

邓婵星点点头，取下衣架上的晚礼服外套。今晚是邓氏和肖氏联合举办的慈善晚宴，所有收益将用于钥匙儿童的治疗和研究。

"对了，看看这个。"黎晖递给她一个信封，"周教授今早送来的。"

邓婵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座建在郊外的康复中心，十几个孩子在前院玩耍，笑容灿烂。背面写着："星雨康复中心首批学员。感谢你们给的第二次生命。——孩子们"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母亲的名字将以这种方式被铭记，再合适不过。

"还有一件事。"黎晖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极为罕见，"我...有个请求。"

邓婵星挑眉："说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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