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深入调查，接近真相

阿伟被关回牢房后，陈连合站在铁栅栏外，盯着那张年轻却扭曲的脸。灯光从头顶斜下来，把他的眉骨压得深陷，像是某种动物的颅骨。

他靠在墙边，嘴角咧开一个角度古怪的笑容：“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事了？我不过是个棋子。”

陈连合没说话，转身走了。脚步声在水泥地上擦出几道闷响。

回到警局，空气里还浮着昨夜残留的烟味。小吴敲键盘的声音像下雨，嘴里嘟囔：“这案子太邪门了，一个卖包子的能干出这种事儿……”

“你别光敲键盘。”张昊靠过来，指节叩了两下桌面，“动脑子。”

“我这不是正在查吗？”小吴翻了个白眼，继续敲。

邱琨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打印纸，边角都快被捏皱了：“队长，我在阿伟账户上发现几笔异常转账，金额不大，频率高，收款方是同一个账号，户名是‘林’。”

“林？”陈连合眉头一跳，“有没有进一步信息？”

“还在查。”邱琨点头，“但这账号注册地在境外，操作频繁，很可能是洗钱用的。”

“看来背后有人。”张昊摸下巴，“问题是，是谁？为什么要资助他杀人？”

“动机还没摸清。”陈连合叹了口气，“但我们得抓紧时间。”

王姐那边也来了消息。

她把尸检报告摊在桌上，指尖点着某处切口：“这些女孩都不是一次性死亡。有些伤口有愈合痕迹，说明她们生前曾多次遭受暴力伤害。”

“也就是说，可能被囚禁了一段时间？”张昊问。

“没错。”王姐点头，“而且她们营养状态还不错。”

“什么意思？”小勇问。

“要么凶手想让她们保持体力。”王姐顿了顿，“要么……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会议室陷入沉默。

陈连合走到白板前，写下几个词：**阿伟、KTV小姐、人肉包子、资金来源、幕后黑手**。

“两个方向。”他说，“一是查资助者，二是回溯失踪女孩的社交圈，找共同点。”

“我已经开始联系家属了。”邱琨说，“但很多女孩家里都不愿意多谈，觉得丢人。”

“那就找她们的朋友、同事。”陈连合语气沉稳，“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接下来几天，调查铺开。

小吴和小勇去包子铺周边走访。

“老板，您认识对面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吗？”小勇在便利店门口问店主。

店主点点头：“认识啊，挺年轻的，长得也不错，每天早上六点就开门。”

“他平时跟谁来往比较多？”小吴追问。

“独来独往。”店主想了想，“不过有时候会看到他跟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店后面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戴墨镜的男人？”

“三十多吧，穿着讲究。”

“有照片吗？”

“没有，也就见过几次。”

另一边，邱琨和张昊去了批发市场。

“这人采购量很大。”老板娘回忆，“每个月都要来好几趟，买面粉、调味料、猪肉……但奇怪的是，他还经常买冰块。”

“冰块？”张昊挑眉，“做什么用？”

“说是做包子要保鲜。”老板娘耸肩，“但我看他们店里也没那么多冰箱。”

“这不对劲。”邱琨低声说，“如果他是用来保存尸体，那用量确实大。”

两人对视一眼。

回到警局，陈连合听完汇报后忽然问：“小环那边呢？她有没有提到过阿伟平时跟谁走得近？”

“她说阿伟很少带客人去仓库。”张昊答，“但有一次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说的是粤语，听起来像在谈生意。”

“粤语？”陈连合眼神一凝，“难道……跟南方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邱琨补充，“那个神秘电话也是南方口音。”

“调取所有通话记录，尤其是粤语通话。”陈连合下令。

技术组连夜整理出一份清单。

“有个号码频繁出现。”技术人员指着屏幕，“每次通话不超过三分钟，地点不断变换。”

“追踪这个号码。”

与此同时，小环再次来到警局。

“你还记得那个锁着的小房间吗？”陈连合问。

“记得，在仓库最里面，门是铁的，钥匙他一直带着。”

“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有一次我送饭过去，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小环迟疑了一下，“等我走近了，又没了。”

“女人的声音？”张昊惊讶，“可那些KTV小姐都被杀了。”

“也许是录音。”邱琨推测。

“不管怎样，这都说明阿伟不是一个人作案。”陈连合站起身，“我们要找到那个房间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警方再次前往包子铺。

仓库阴冷潮湿，空气中有一股怪味。

小吴蹲在地上检查地面痕迹，突然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有个凹痕，像是拖拽重物留下的。”

“搬运尸体？”小勇猜测。

“有可能。”陈连合点头，“继续找。”

正当大家忙活时，小吴喊了一声：“你们快来看！”

众人围上去，只见他用手电照着一面墙。

“这面墙有点不对劲。”他敲了敲，“声音不一样。”

张昊掏出工具撬开一块砖，里面嵌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监控？”陈连合皱眉。

“不止。”小吴继续拆解，“整面墙都有布线，连接到某个远程终端。”

“阿伟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监视着。”张昊喃喃。

“幕后黑手一直在盯着他。”陈连合眼神锐利，“这场戏还没结束。”

就在这时，小勇在角落发现了一个老旧笔记本。

“翻译一下。”陈连合交给技术组。

一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这些数字像密码。”技术人员说，“部分代号与KTV小姐名字对应，还有标注‘交易成功’或‘失败’。更像是任务清单。”

“任务？”陈连合心头一震，“难道是组织化犯罪？”

“必须尽快破译。”陈连合命令，“同时加强小环保护。”

夜色渐深，警局灯火通明。

小吴打哈欠：“这密码太难破了，感觉不是简单替换加密。”

“试试结合KTV小姐的信息。”邱琨建议。

“已经试过了，还是差一点。”

“等等。”张昊突然想到什么，“小环不是说过，阿伟曾经打过粤语电话吗？会不会这些密码跟粤语发音有关？”

“对啊！”小吴眼睛一亮，“说不定这就是突破口！”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段文字：

**计划已完成，下一批目标待确认。**

“这……”邱琨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下一批？”

陈连合猛地站起身，冲向门口：“立刻封锁全市KTV场所，排查从业人员！”

话音未落，手机响起。

陌生号码。

“陈队长，你好。”沙哑男声传来，带着浓重粤语腔，“你们查得太深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轻笑，“重要的是，你们不该碰阿伟。”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那人停顿了一下，“比如……你们遗漏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阿伟的日记。”那人缓缓吐出几个字，“藏在他家床底夹层里。”

电话挂断。

陈连合愣住，随即大声喊：“马上搜查阿伟住所！”

他转头看向张昊：“我们之前只看了表面。”

“这次，给我翻个底朝天。”张昊点头。

夜风呼啸，警灯闪烁。

而此刻，在包子铺仓库深处，小环无意中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

她低头一看，发现砖缝里有什么东西闪着微弱的光。

她蹲下身，伸手抠开砖块——

一张泛黄的照片掉落在她手中。

照片上，六个女人并排站着，笑容灿烂。

其中一人，正是娜娜。

而在她们身后，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男人嘴角挂着笑意，眼神却冰冷如刀。

小环浑身发抖，正准备叫人，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进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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