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证据不足，陷入困境

张昊跪坐在地上，雨水顺着他的衣领滑落。李泽远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胸口那枚冒着青烟的装置像是某种高科技自杀手段。他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颈部，冰冷的皮肤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死了。”他说，声音低沉。

邱琨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耳机，眉头紧锁：“技术组说，这枚装置可能是远程控制的，也可能是他自己触发的。”

张昊抬起头，眼神冷峻：“不管是谁动的手，目的只有一个——灭口。”

小吴喘着粗气跑过来，身后跟着几名法医和技术人员。他们迅速封锁现场，并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没有挣扎痕迹。”法医翻看李泽远的手臂，“他是主动启动这个东西的。”

“那就更说明问题。”张昊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知道我们会抓他，也知道我们想问什么……所以他选择了死。”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邱琨皱眉，“他已经逃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早死？”

没人回答。

张昊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能在警方眼皮底下藏匿多年，还能在关键时刻自毁证据，背后一定有强大的支持者。

而这些人，显然还没有露出真正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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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二楼的窗户依旧半开，风卷着雨丝吹进来，打湿了地板。

张昊和邱琨带着小吴、小勇等人冲进诊所时，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房间内一片凌乱，抽屉被拉开，文件散落一地。

“动作很快。”小吴蹲下身，捡起一张纸片，“这是实验记录的一部分，但关键信息都被撕掉了。”

“赵德昌呢？”张昊扫视一圈，没看到诊所老板的身影。

“不在一楼，也不在二楼。”小勇检查完后汇报，“监控显示，他在李泽远死后不到五分钟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了。”邱琨低声说。

张昊走到办公桌前，手指划过桌面，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有几个明显的指印。他拿起一个档案夹，里面是一些病人的诊疗记录，大部分都是普通感冒、外伤之类的病例，但其中一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ZX-0734。”小吴念出上面的编号，“这不是……”

“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个项目。”张昊点头，“看来这里的确和它有关。”

但问题是，所有相关的详细资料都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了几张泛黄的复印件，内容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化学公式和实验数据。

“销毁得太干净了。”邱琨皱眉，“连纸质资料都没剩下几份。”

“他们早有准备。”张昊合上档案夹，“赵德昌不是普通的退休医生，而是整个计划中的一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勇问。

张昊沉默片刻，然后说道：“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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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警局的技术组正在加班加点处理从李泽远手机和诊所电脑中恢复的数据。

“我们在一段加密音频里发现了新的线索。”技术人员将耳机递给张昊，“是小环留下的语音信息。”

张昊戴上耳机，仔细聆听。

“他在看着我……”小环的声音颤抖，“我不能说……说了会死……但他来了……他来了……”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张昊摘下耳机，“但她还是留下了这条信息。”

“说明她想告诉我们什么。”邱琨道，“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技术员调出另一段视频片段，画面模糊，但能清晰看到小环出现在东郊仓库门口，神情紧张，身后站着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

“这个人是谁？”小勇指着屏幕，“会不会就是赵德昌？”

“不排除这个可能。”张昊盯着画面，“但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问题是，我们手上几乎什么都没有。”邱琨叹了口气，“李泽远死了，赵德昌失踪，小环生死未卜，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不。”张昊摇头，“还有一个人。”

“谁？”

“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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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警局会议室。

马局长亲自到场，脸色阴沉。

“你们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他坐在会议桌最前端，目光如刀。

陈连合清了清嗓子：“嫌疑人李泽远死亡，关键证人赵德昌失踪，目前掌握的证据非常有限。”

“有限？”马局长冷笑一声，“你们查了这么久，就查到这点东西？”

“这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张昊开口，“这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网络，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所以呢？你们打算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我们需要时间。”陈连合沉声道，“如果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马局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没有突破性进展，我就上报省厅，请更高层级介入。”

会议结束后，众人围坐在桌边，气氛沉重。

“三天。”小勇低声重复，“太短了。”

“但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张昊看向邱琨，“你那边有没有新发现？”

邱琨点点头：“我们在一段旧视频里找到了一个细节——李泽远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和当年康宁生物研究档案照片完全吻合。”

“确定是他？”

“百分百匹配。”

张昊的心跳加快。

“还有一个事。”邱琨顿了一下，“那段视频拍摄的时间是……去年三月。”

“什么意思？”小吴问。

“意思是。”张昊目光锐利，“他根本没有消失，他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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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动窗帘，窗外的雨仍未停。

张昊望着白板上那个名字——**李泽远**，然后在旁边又写下一个新的词：

**ZX计划**

笔尖落下时，远处传来雷声轰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一刻，城南某处废弃工厂内，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接到了电话。

他缓缓按下接听键，低声说道：“他们快接近了，按原计划执行。”

通话结束，他将手机丢进火堆，火焰瞬间吞噬了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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