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2

回国的航班上，冷夜霆吃了药后很快睡着。苏小暖轻轻为他盖上毯子，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父亲的资料。自从"北极星"组织被捣毁后，各国建筑协会纷纷联系她，希望获得苏明远设计的授权。

一封来自瑞士的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尊敬的苏女士：

我们在整理汉斯·克劳森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可能与您父亲有关的资料。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来苏黎世大学档案馆查看。

此致

敬礼

艾玛·克劳森"

汉斯的妻子？苏小暖记得资料提过汉斯丧偶多年。她将邮件转发给林薇，请她核实发件人身份。

飞机穿越云层，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冷夜霆的脸上。他皱了皱眉，慢慢醒来："到了吗？"

"还有三小时。"苏小暖合上电脑，"再睡会儿吧。"

冷夜霆握住她的手："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小时候，父亲带我去一个实验室，里面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像照片上那个？"

"嗯。"冷夜霆点头，"那人叫我'Sternenkind'，还抽了我的血。"

苏小暖心头一紧："你记得是哪家实验室吗？"

"不记得了。"冷夜霆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可能是药物作用产生的幻觉。"

苏小暖没有追问，但心里已经记下这个线索。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实验室，和"北极星"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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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大厦顶层的公寓久未居住，却依然一尘不染。苏小暖刚推开门，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外婆得知他们今天回来，特意做了冷夜霆爱吃的红烧排骨。

"外婆！"苏小暖惊喜地拥抱老人，"不是说好等我们去看您吗？"

"你们俩伤成这样，我怎么坐得住？"外婆心疼地摸摸两人的脸，"快洗手吃饭。"

餐桌上，外婆不停地给两人夹菜，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营养全补回来。冷夜霆难得地吃了两碗饭，让苏小暖松了口气——自从受伤后，他的胃口一直不好。

"暖暖啊，"外婆突然说，"前两天有人来老宅打听你。"

苏小暖筷子一顿："谁？"

"说是你爸爸的老同学，姓张。"外婆回忆道，"我告诉他你们出国了，他就留了张名片。"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名片：张明远，A大学生物工程研究所。

"生物工程？"冷夜霆皱眉，"你父亲不是建筑师吗？"

"是啊，奇怪..."苏小暖翻看名片，"而且这纸质，像是二十年前的。"

外婆点点头："那人看起来五十多岁，说话温温柔柔的，就是眼神有点...飘忽。"

冷夜霆立刻警觉起来："他有没有说为什么找暖暖？"

"只说有个重要项目想谈。"外婆盛了碗汤给冷夜霆，"对了，他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没了。"

苏小暖和冷夜霆交换了一个眼神。照片上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左手似乎也有残疾。

"外婆，这人还说了什么吗？"苏小暖追问。

"哦，最奇怪的是这个。"外婆放下筷子，"他问我记不记得'星星的孩子'，说那是你小时候的绰号。"

苏小暖浑身一僵——Sternen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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