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素世感到一阵剧痛，但不是因为她的病症，而是因为她心中的不舍。

"我必须走了，爱音。"素世轻声说，"但在那之前...我想最后告诉你一件事。"

爱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素世。

"长崎素世一直深爱着千早爱音，直到最后一刻。"素世说，声音坚定而温柔。

说这句话，素世感到一种奇怪的轻松感。仿佛一个重担终于卸下。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发现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不...不要..."爱音试图抓住素世，但她的手穿过了素世几乎不存在的身体。

"别忘了笑，爱音。"素世最后说道，声音已经变得非常轻，几乎听不见，"像你教我的那样...笑着面对一切..."

随着这最后一句话，素世的身体全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爱音站在原地，手臂仍然伸着，试图抓住已经不在那里的人。

"大豆素..."爱音轻声叫道，但只有寂静回应她。

立希、灯和乐奈走回后台，看到爱音一个人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爱音？"灯轻声叫道，"你还好吗？"

爱音转向他们，眼神困惑："灯，我...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我刚才在做什么？"

立希、灯和乐奈交换了一个悲伤的眼神。素世消失了，连同爱音对她的所有记忆。

"没什么，"立希最终说道，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刚结束了演出，准备回去了。"

"是这样吗？"爱音疑惑地问，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演出很成功呢！大家都很棒！等等...我们乐队不是五个人吗？怎么只有我们四个？"

其他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灯轻声说："一直都只有我们四个人，爱音。"

爱音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她的眼神中仍有一丝困惑和不安。

"好吧...我们回去吧。"爱音说，跟着其他人离开后台。

当他们走出学校时，天空中下起了雪，尽管现在还是初秋。爱音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

"好奇怪啊，这个季节怎么会下雪？"爱音惊讶地说。

立希耸了耸肩："天气就是这么不可预测。"

爱音望着天空，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她从口袋里掏出相机，拍了一张雪景的照片。照片慢慢显现出来，爱音惊讶地发现，照片中的雪花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好奇怪的照片..."爱音喃喃自语，然后将它放进自己粉色的笔记本里。

他们继续走着，爱音无意识地哼起了一首歌。

"这是什么歌？"乐奈问道，"听起来很熟悉。"

爱音停下来，似乎自己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旋律突然就在我脑海里出现了。感觉像是一首关于月亮的歌..."

三人再次交换了眼神，但没有说什么。

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爱音停下脚步："我家是这边，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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