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刀在和邬页虹交手的第一招就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压力,那是一个真正强者的压力。
上次跟邬页虹交手,他拿着大刀,邬页虹手中什么也没有,他也不是对手。
如今邬页虹竟然亲自带着武器,风格自然转变。
不再是上次那般以绝快的速度与他交缠,而是以一种强大的压制力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再说一遍,把解药交出来。”邬页虹厉声道,手中招式干净利落,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段一刀喘息的机会。
段一刀咬着牙,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难缠,此刻只能反抗,完全不能反击。
“休想!”段一刀不服气的与邬页虹交手,院子里已然响起了刀剑之声。
从后院里归来的银牟见到此番景象,脸色微变。
上次邬页虹招人伏击已经被尹琦责罚一次,他一直小心翼翼,刚才不过离开一会儿而已。
瞧着晕倒在桌面上的碧云,银牟的脸色变得更为愤怒,身型一闪,快速来到邬页虹面前。
“属下来迟,请夫人恕罪!”银牟沉声说道,顺势加入进战斗之中。
邬页虹也不说废话,现在第一要务就是把段一刀制服,拿出解药才是大事。
段一刀脸色猛变,和邬页虹交手已经非常累了,如今再多了一个与他相差不大的银牟,他已经完全落入下风。
“交还是不交!”邬页虹厉声喝道,显然已经没了多大的耐心。
以往她更没有耐心,本以为来到此地会变化许多,没有想到有些人根本是给脸不要脸。
“臭娘们!”段一刀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要让他认输根本拉不下脸面。此刻又陷入被动,更不知如何是好。
邬页虹眸光低沉,挥起长剑,电光火石之间,长剑落在段一刀的手腕之上。
手腕以眼见的速度被硬生生的砍断,顿时血流如注。
“啊……”段一刀痛苦的哀嚎出声,抱着自己断掉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吼出声。
银牟站在旁边,眸光微闪,没料到邬页虹竟然如此干脆利落。
邬页虹脸上的表情极为冰冷,握住的长剑正在滴着鲜血,落在地上,融入泥土之中。
段一刀的左手已经痛得麻木,他抬起头看向邬页虹,目光中透着惊恐之色。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邬页虹抬起滴血的长剑指向他的右手,“不交出解药,我就把你握刀的右手也一并砍下来,信不信?”
“我说……我交……”段一刀喃喃道,目光呆滞,颓然不已,犹如置身梦中。
他输了?真的输了?
邬页虹将长剑随手插在地上,给银牟递了一个眼色。
银牟了然,走到段一刀的面前,翻找他的衣服,在衣服内层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它是不是解药?”邬页虹冷声问道。
段一刀点了点头,已经不想在说什么。
邬页虹将瓷瓶交给银牟,吩咐道:“你去照顾碧云,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可是……”银牟不放心,他现在真心觉得在没有门主的时候,应当寸步不离。
“别婆婆妈妈的,他现在又能奈我何?”邬页虹微微不满地说道。
“是!”银牟应下,拿着解药抱住碧云进了房间。
经过长时间的交手,天色已经很晚,邬页虹还没有开口,一袭高拔俊伟的男子走了进来。
尹琦正在与族长交流往后的计划,便在族长屋子里留下吃了晚饭。
本以为归来能够顺利的跟邬页虹一起睡觉,哪里知道进了院子见到的竟是血淋淋的场面。
尹琦看到地上的段一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便是上次来找你麻烦的人?”
“你怎么知道?”邬页虹诧异的看着他,上次他明明不在,怎么会知晓段一刀就是罪魁祸首?
尹琦悠闲自得,眼前的鲜血淋漓的一幕根本无法让他产生恐惧。
比起当下,战场上的场面才是称之为宏大。若是平常人见到,定会恶心呕吐吧。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更何况发生在你的身上。”尹琦轻笑道,走到她面前撩起耳边的长发。
他的手指在触碰到耳边肌肤时,只觉得犹如过电一样,让人全身酥麻。
邬页虹不自在的移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回头看向段一刀:“想活命就不要玩什么花样。”
“他想活命?”尹琦嗤笑一声,伸出手拔起插入地内的长剑,用一种诡异的表情欣赏着上面的血迹。
下一秒,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一股鲜红的激流从段一刀的脖子上飚了出来。
段一刀瞪大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此倒在地上。
“你怎么把他杀了,万一给碧云的解药是假的怎么办?”邬页虹拉住尹琦的手臂,焦急道。
可是已经迟了,尹琦下手从来都是狠绝不留情面,更不会给丝毫机会。
如今干净利落,才是尹琦的作风,才是属于他的风范。
段一刀的伤口正中要害,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不会,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尹琦将长剑放入剑鞘之中,转速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强势又霸道的语调:“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邬页虹心中一跳,最近几日这样的感受与日俱增,只要跟他待在一块,就会受到他的影响。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属于男性的诱惑与魅力,让她快要深陷其中。
“先别闹,我有急事跟你商量。”邬页虹不自在的推开他,转身坐在凳子上。
尹琦摸了摸鼻梁,在她相隔不远的地方坐下,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急事?”
“关于我的身体!”邬页虹盯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饭菜,精美的食物,只可惜里面含着剧毒。她沉思片刻,抬起头说道:“刚才我跟碧云一块儿吃了它们,可是到了现在,只有碧云中毒,我却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这么好的事?意思是你百毒不侵?”尹琦轻笑道,心里却也为之震撼。
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百毒不侵,只有在一些传言中听说过,真正的人还未亲眼见过。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邬页虹不满地瞪他一眼,发现他也陷入了深思,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吗?”
尹琦想了很久,突然神色微动,抬头凝视邬页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傅怀笙。”
“啊?”邬页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傅怀笙的名字了,从南阳银拂城出来之后,已经鲜少在想起他来。
那个高深莫测一般的男子,那个纯洁一般的男子,那个如玉一般的男子。
因为她的关系,动了身体内的情毒,英年早逝。
“不准再想他!”尹琦想见邬页虹陷入沉思,微微不满地喝道。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以往他以为是一个死者金明在与他争夺,事到如今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他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跟人争他一点也不虚,可是跟一个死人去争,完全没有必要。
“你不提他我怎么会想起他,不过他死得真不值得。”为了她而死,真的不是很值得。
傅怀笙刚刚从父母的身边解脱出来,得到了权利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关系,才得到城主位置一天就死去。
“有什么不值得,若是他现在活着,也不一定是好事。”尹琦意有所指。
如今傅家只剩下傅梓轩,曾经最不被人看好的一个人,如今他的大名已经响彻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初傅怀笙没有同意尹玄武的要求,可不代表就能平平安安的过上好日子。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身体的变化怎么会跟他有关系?”邬页虹拉回话题,不满地问道。
“因为当初在你的身体里中了他的毒,或许那个毒没有其他作用,刚好是能够抵御一切毒素来源。”尹琦分析道,语气变得颇为肯定。
邬页虹想起了那时候发生的情形,刚刚去了傅家就发现手腕上有一根黑线,那是中毒的征兆。
当时若不是有尹琦在旁边,她还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并且怀疑了傅怀笙。
后来傅怀笙告诉她的确是自己下的毒,只说要把她留在身边,并没有其他解释。
如今看来,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想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抵御毒素入侵?
“他竟然为我考虑了那么多……”邬页虹有些后悔,当时并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没想到如今关键时刻是他在背后起了作用。如果身体和平常人一样,那么今日的结果一定不是这般。
尹琦微微不满的挑起眉头,唰的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傅家是什么样的家族?那都是蛊毒所聚集的地方,之所以给你下毒,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控制你,你真以为他为你考虑到了今日要发生的事情?”
“我……”邬页虹也不太肯定,毕竟已经发生了那么久的事情,傅怀笙也已经死了,谁也不能肯定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为了自己的私欲也好,为了她的未来考虑也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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