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我惊叫着醒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室友均匀的呼吸声。我拿起床头的手机，凌晨三点。我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起床，打算去公共休息区透透气。

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朱伯丞也在那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

"你也睡不着吗？"我小声问。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了关心："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一个很奇怪的梦。"

"想说说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梦境告诉了他。说后，我发现朱伯丞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轻声说，"我也做了类似的梦。"

我心头一震："什么梦？"

他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禾冬，你打算怎么回应糜加诚？"

"我...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我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你不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低下头，"我不知道怎么分辨自己的感情。"

朱伯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不知道怎么喜欢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惊讶地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什么？"

"我说，"他轻声重复，"不知道怎么喜欢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然后疯狂加速。

"我不想你答应糜加诚。"朱伯丞坦率地说，"因为我...我想让你喜欢我。"

06

总决赛前的准备期，我和朱伯丞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他的那句话如同一颗种子，在我心中悄然生根发芽。训练中，他依然专注严谨；生活中，他对我的照顾却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温柔。

"拿好，今天有点凉。"清晨训练前，他递给我一件外套。

"谢谢。"我接过外套，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手，心头又是一阵悸动。

"别客气。"他微微一笑，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在看向我时却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我知道，每当朱伯丞靠近，我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快；每当他称赞我一句，我就会比赢下一场重要比赛还高兴。

梦境也变得越来越频繁，每晚都是那个古城，那个将军，有时候是在战场厮杀，有时候是在花园低语，但总是以悲剧收场。这让我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禾冬，你最近怎么了？"一天训练结束后，教练叫住了我，"状态很不稳定啊。"

"对不起教练，我会调整的。"我低下头。

"总决赛就在下周，你得打起精神来。"教练拍拍我的肩，"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或者心理辅导老师谈谈。"

"我知道了。"

走出训练室，朱伯丞已经在门口等着我。

"教练说了什么？"他问。

"让我调整状态。"我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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