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本是一体!” 玄阙挥爪击退赤狐,尾鳞缠住白狐将其拽到身后。
镜外,苏妄言用银针刺破掌心,在镜面画下悬壶阁的血符。
鲜血渗入镜纹的瞬间,她大喊:“柳如眉!你看着我!真正的你,不是镜中那个被执念困住的傀儡!” 柳如眉怔怔地望着镜外苏妄言坚定的眼神,又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咒纹路,那本是她为 “情郎” 甘愿献祭的证明,此刻却像一道耻辱的烙印。
赤狐察觉到不妙,调转矛头扑向柳如眉的魂魄。
玄阙张开利爪拦住它,鳞片与尾火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白狐趁机跃起,将最后的妖力化作锁链缠住赤狐:“快破镜!只有毁掉双面镜,才能让它彻底消失!” 镜中世界开始崩塌,残垣断壁如雨点般坠落,柳如眉却突然伸手抓住苏妄言画在镜面上的血符:“我...... 我要清醒!”
镜中世界刚刚稳定,柳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假传信人高举着染血的信笺冲进闺房:“柳小姐!公子在进京途中遭劫,伤及心脉,唯有心爱之人的心头血能做药引!” 柳如眉的瞳孔瞬间放大,伸手去夺信笺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咒。
“假的。”她轻声道,镜中却映出自己昨夜在镜底看见的场景:恋人正与伏妖司校尉分赃,柳家的青玉簪被抛在案头,旁边摆着刻着“镜狐妖力”的药瓶。
“可他……”指尖划过信笺上的“救命”二字,柳如眉突然想起三年前雪夜,他替她暖手时说的“等我”。胭脂盒里的红豆早已褪色,可心口的痛,却比镜中幻象更真实。
金簪“当啷”落地,她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发现瞳孔深处仍藏着三年前那个等花轿的傻姑娘。“原来……”她惨笑,“镜心虽明,情劫却未渡。”
柳如眉的视线突然模糊,镜中映出恋人在青楼的场景:他正将柳家的地契递给尚书之子,袖口的“斩妖”腰牌闪着冷光。“原来……”她的泪混着血滴落,“你从头到尾,要的只是我的钱与妖力。”
“拦住她!” 白狐对着苏妄言大喊,“他根本没死!此刻正在尚书府与,手中把玩的正是双面镜的碎片!” 苏妄言这才注意到,镜中闪过青楼的画面:柳如眉的恋人正搂着尚书之女,用镜碎片挑起她的下巴,而碎片边缘的悬壶纹,与自己银饰上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玄阙的鳞片因愤怒而竖起,他想要冲出镜中,却被赤狐设下的火网困住。柳如眉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魂魄正被赤狐一点点吞噬,她却仍喃喃自语:“只要能救他......”
千钧一发之际,苏妄言掏出银针,狠狠扎入柳如眉眉心。
“玄阙,守住镜心。”她的银针刺入柳如眉眉心的“印堂穴”,血珠顺着针尾渗出,“镜中记忆若崩塌,她的魂魄便会永远困在执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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