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阙取出妖骨碎片,碎片在镜灵归位的光芒中发出炽烈的光。
画面清晰浮现:烛龙母妖将幼龙玄阙放在苏明修怀中,龙爪按住他手腕,三滴龙血渗入他脉门,襁褓上的悬壶纹与苏妄言的银饰共鸣闪烁。
“以龙血护人类幼女,以人血养烛龙幼骨。待幼龙成人,此契方成。” 玄阙的声音带着哽咽,尾鳞轻轻缠住苏妄言的手腕。
苏妄言抚摸着碎片边缘的小字,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明白玄阙为何总会在危险时护她周全。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 她的声音颤抖,“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一起。”
镜钮在她掌心发烫,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悬壶纹与烛龙纹交织成契约的形状。
玄阙望着她手腕上淡红色的血痕,那是方才画符留下的。鳞片不自觉地蹭过她的手背:“不是妖契...... 是我想护着你。”
碎片光芒大盛,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愈合的镜面上,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
镜狐妖力散尽,可苏妄言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径直朝地面栽去。
玄阙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触手之处,她的肌肤滚烫得吓人。
“妄言!” 玄阙的声音里满是焦急,龙瞳中映着苏妄言毫无血色的脸。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柳府客房,安置在床上,可她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玄阙守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她手腕内侧浮现的淡红色咒文,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解开苏妄言的袖口,咒文中央,悬壶纹与烛龙纹交织缠绕,缓缓转动。
他的尾尖无意识地拍打着地面,鳞片因焦虑泛着黯淡的光泽。玄阙的心猛地一沉,这咒文与妖谱残页上记载的 “妖契血印” 竟丝毫不差,可为何会在此刻突然发作?
“难不成是镜心的力量?”
玄阙咬着牙,指尖凝出一层鳞光,试图将妖力注入苏妄言体内,为她缓解痛苦。
可刚一触及,那血印竟像察觉到了外来力量,瞬间爆发出更强烈的光芒,将玄阙的妖力弹了回去。
“不,一定还有办法!” 玄阙再尝试用灵力输送给苏妄言体内,发现起了些作用。
接下来的七日,玄阙一直守在妄言的身边,是不是用灵力输送给到妄言。
第七日黄昏,柳如眉在苏妄言床边,用湿布擦拭她滚烫的额头,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唤醒她。
苏妄言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腕间血印光芒大盛,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照亮。柳如眉吓得差点叫出声。
“怎么了?“ 玄阙破门而入,他走到床边,取出自己的逆鳞,又划破自己的掌心,让烛龙血滴落在苏妄言腕间的血印上。
苏妄言的身体也不再颤抖,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许久,苏妄言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玄阙满是疲惫却又满含欣喜的脸,还有一旁柳如眉惊喜的神情。
“我…… 我这是在哪儿?” 苏妄言的声音虚弱却充满生机。
“你醒了!” 玄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哽咽,“你终于醒了……”
柳如眉笑着抹了抹眼角的泪:“苏姑娘,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苏妄言环顾四周,看到玄阙满是伤痕的手,还有一旁的双面镜,心中明白了一切。她靠在玄阙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谢谢你,玄阙。”
玄阙抱紧了她,他才感到心安。
柳如眉见状,轻轻的退出房间。
临别之际,柳如梅站在苏妄言旁边,摊开掌心躺着的双面镜:“这镜子能照出真心。”
她将镜子轻轻放在苏妄言手边,镜中映出她的面孔。
“你该多照照自己看他的眼神。”
苏妄言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微微点了点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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