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撕开真面

安沅的神色微微有些恐慌之意，她叹了口气，沉沉说道：“我根本就不了解宫花她到底在做什么，当你们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想你们也会跟我的感觉一样，会开始惧怕宫花了，起码我现在就是这样。红袖，你可知道我为何在洛府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宫花与洛宗汕争执的不可开交，我也没有劝阻，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经安沅这么一说，红袖才想了起来，也确实洛宗汕在于宫花争执的时候，安沅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安沅这样的原因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呢。红袖问道：“是，为了什么？因为了什么？”

“因为我不敢。”安沅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都大惊失色，不光光是红袖。

红袖惊讶的问道：“你不敢？这是为什么？”

“因为宫花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恐惧她，那种恐惧是油然而生的。即便你们所现在或者说以前所看到的宫花都是那样的迷惑，迷糊，或者说不问世事，你们只会觉得她是一个弱女子，不会恐惧她什么，可是后来，你们真的会渐渐察觉到宫花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好自为之。”安沅的话里是那样的具有着深意，好像宫花所看见的安沅并不是在怕着她什么，还是说宫花对于这些根本就没有在防备。

又或者说是安沅一直在伪装着，今日的宫花他们也都见过了，只有初九一个人听着这些话，没有任何的去过问什么。

因为在初九的眼里，她始终都是相信着宫花的，即便他们说的在言之凿凿，但初九是不会去相信的，即便相信了，他也一直会守在宫花的身边，因为他是初九。

红袖知道自己也陷入了刚才沉重的话题里，她赶紧制止了这个话题，她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跟宫花提及，都各自做事吧。”

路无期首先回答道：“嗯，知道了。”

但锁兮落的回答却是非常理性的，她淡淡讲着：“我也明白了，日后在看吧，相不相信宫花都已经不在重要了，我们的目的恰好都是同样的，所以不用怀疑什么了，利用也好，没了命也罢，我累了，睡了。”

路无期附和着锁兮落的话：“我也有些困倦了，这几日都没有怎么好好睡过，我就趴在着桌子上守着兮落了，嗯，就这样吧。”

红袖点了点头，对安沅说道：“好，安沅你也去睡会吧，你好好想想宫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日后我再来找你谈。”

安沅颔首答应道：“我知道了，我去休息了。”

红袖淡淡答应道：“嗯。”

红袖注意到了初九的暮色有些深沉的暗淡，她试探性的问道：“初九你呢？”

“我，在这里照顾兮落就好了。”显然，初九还是因为他们刚才的对话有些不是那么的开心，就连回答都有些断续，或许，初九还是在意的吧。

红袖一直就在打量着初九的动作与神色，她发现初九并不是回答的那么自然如初，她也就顺着初九的话回答道：“嗯，我也回屋了。”

“嗯。”初九的回答淡淡的，果真也是受了形象，可是，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的精力再去问初九个所以然了，毕竟在风口浪尖。

而红袖也并没有回屋，她去了宫花所在的房间里。

她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悄无声息的踱步走到了宫花的床榻边上，她看着宫花所熟睡的样子，她就更加的不明白了宫花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会说出那些语出惊人的话了。

而此刻，我也已经注意到了屋内的气氛，是有人进来了，这个味道不是初九，是红袖。

我感觉一直有人在注视着我，我想应该就是红袖了。那么红袖为何会悄无声息的进到我的房间，又为何会站着也不叫醒我呢？是不是说红袖，不对，应该是她们都已经知道了我的不对劲呢？还是察觉了我的真面目呢？

我微微笑了一下，就听见了红袖惊讶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看向红袖，我问道：“你想问什么？”

红袖果然问道：“你暗渡船只？刚才我们所见的你是真的你吗？你一直就在隐藏着你的性子，你一直就在隐忍着吗？”

我坐起了身，凝视着红袖，懒懒回答道：“问题有些太多了，我一时回复不过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如你所见，刚才的那个我，就是原本的我，就是真的我，那就是我。”

“你是说，那个就是真的你？那个漠不关心的人是你？那个只关注锁兮落杀了什么人的人是哪里！是宫花吗？！你告诉我，那不是你！”红袖是无法接受吧，是的，我利用了她们所有的人。

红袖紧紧抓着我的双肩，我都能感受的到红袖她在微微颤抖着，她摇着我的双肩，再次质问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前一秒我还再与你心平气和的谈话，可后一秒你为什么就变了样子呢？宫花，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那个人就不是你！对不对！？”

红袖的眼神里有着期许，我明白，我都明白。她想知道的答案是听我亲口告诉她，那个人并不是我，我现在不需要隐藏了，不需要隐忍了。我现在最想说的就是实话，我笑着对红袖说：“他们说，我的爱，我的人，都是假的。而我所给予别人的喜欢或者爱，根本就不算是。我伪装的那个样子在姑姑还活着以前就是真的我，可以姑姑走后，我就成了这样。他们从来都不会明白什么，只有姑姑知道，只有姑姑理解。”

红袖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了，她垂下了手来，我紧抓住红袖的手，是想让她感受我是在意她的，我也不想去骗她。她久久才说话：“可是，宫花你这样只会让别人不在相信你，因为她们不敢再去相信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你现在必须否认掉，听我的话。”

红袖她在顾虑着我，她在乎我，可是，我却不能够照着红袖的法子来照做，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去伪装，那张面具是永远都褪不掉的，但却是可以撕下来的，我不关乎别人，我只在意红袖是否还信我，我握紧了红袖的手，凝视着她担忧的目光，轻轻言道：“那红袖你呢？你怀疑过吗？你还会再继续相信我吗？”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相信你，相信你，宫花。”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红袖的话我突然有些哽咽，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想哭出来，却始终都在压制着。

我笑得好难受，可我始终没有松开红袖的手，我看着她，看着她。她要比初九更加的了解我，可是，我不是一个值得被了解的人，因为那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晌久，我松开了红袖的手，我只看见红袖的手上多了几条红印子，我知道是我用劲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劲那么多，也明白我在难受着什么。

我苦楚的对红袖说道：“再有九日就是姑姑的生辰了，那一天也就等同与忌日一般。”

红袖也是知道姑姑的，她微微叹了口气，问我：“卫蕴的生辰就要到了吗？那你准备做什么？”

“我，”我乍然停住了，我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我该为姑姑做些什么呢？人都没有了，是生辰又能怎么样？我说道：“就当忌日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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