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线交织

暴雨后的清晨，潮湿的水汽裹挟着硝烟味渗入帝国信息素管理局的每一道缝隙。江砚辞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屋内那个被拷在铁椅上的男人——昨晚码头混战中唯一被捕的走私犯。男人脖颈处的Omega腺体被刻意划伤，渗出的血珠混着汗渍，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什么都不肯说。”小张将一摞文件摔在桌上，“常规审讯手段对这种黑市老手根本没用，他的后槽牙里还藏着氰化物胶囊，摆明了不想活。”

江砚辞指尖划过玻璃，在雾气上画出一个扭曲的“陆”字。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黑咖啡信息素残痕，与陆沉舟惯用的定制香水成分高度吻合。他突然转身抓起外套：“准备车，我要去趟陆氏集团。”

陆氏大厦顶层，落地窗外的城市正在苏醒，陆沉舟却无心欣赏朝阳。他转动着染血的袖扣，看着监控画面里江砚辞的车驶入地下车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让公关部准备声明，就说江教授‘误闯’商业机密区。”他对着空气吩咐，身后的陈默无声退下。

当江砚辞带着搜查令闯入总裁办公室时，陆沉舟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古董左轮手枪。“江教授这是打算破门而入？”他挑眉，将枪放进雕花枪盒，“可惜这里不是码头，您的行动队恐怕还没到电梯间就会被请出去。”

“少装蒜。”江砚辞将一张照片拍在桌上，画面里倒在血泊中的走私犯脖颈伤口赫然在目，“故意毁掉腺体，用氰化物封口，陆总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陆沉舟弯腰凑近，雪松与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指尖划过照片，突然抓住江砚辞的手腕，拇指重重按在对方剧烈跳动的脉搏上：“江教授的腺体在抗议呢，这么失控下去，可不符合首席分析师的形象。”他刻意加重“失控”二字，另一只手已经扯开江砚辞的领带。

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剧烈碰撞，江砚辞猛地推开对方，却在后退时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蔓延，露出底下半截未完成的化学方程式——与新型抑制剂的合成公式有七分相似。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迅速抽出文件塞进碎纸机，嘴角却依旧挂着挑衅的笑：“江教授视力这么好，不如帮忙看看这份合同？”他从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陆氏打算资助您的实验室，毕竟……”他贴近江砚辞耳畔，“我很想知道，您用我的钱做研究，最后能不能抓到我。”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小张盯着突然黑屏的监控设备冷汗直冒。就在刚才，所有关于陆氏医药公司资金流向的关键数据，在五分钟内被彻底清空。硬盘接口处残留的灼烧痕迹，与陆氏安保系统使用的电磁脉冲装置特征完全吻合。

江砚辞攥着那份资助合同冲出大厦，暴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某个贫民窟的地下室里，十几个腺体被强制改造的Omega正在抽搐，空气中弥漫着新型抑制剂的刺鼻气味。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江教授，下一站？”

他抬头望向陆氏大厦顶层，陆沉舟正倚在窗前，手中红酒杯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脸。这场明暗交织的博弈，每一步都暗藏杀机，而江砚辞终于明白，比新型抑制剂更可怕的，是那些藏在光明背后，将人命当作筹码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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