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五月,皇上巡幸塞外,直郡王、太子、十三阿哥到十八阿哥随从。 四爷不用随圣驾出行,乐得自在。而这时,茉雅奇告诉四爷她有了身孕。
四爷很期盼茉雅奇的孩子,更想着去后院多创造新的孩子。
没想到皇上出巡几个月,途中好似几次和太子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十三阿哥是皇上培养的贤王,面对皇上和太子的冲突暗暗心惊。
八月,十八阿哥途中得了急病,安置行宫养病也不见好,病重夭折了。十八阿哥夭折,太子对十八阿哥之死毫不关心悲伤,让皇上对其很不满,直接训斥了太子。太子胤礽和十八阿哥没什么感情,甚至只见过几面,受到皇上的斥责之后只觉得莫名其妙。太子不解,也不想反躬自省,只是想和皇上解释清楚,可惜皇上身边一直围着人。所以太子作出了深夜逼近皇上所居的帐篷的行为,皇上知道太子独自靠近自己的帐篷,却不见太子入内,反而见太子扒着帐篷缝隙向里窥视。皇上疑心太子行为异常,深感不安,令侍卫戒备。
太子见侍卫聚集,立刻退下,如此反复数次,太子终于惹怒了皇上。
九月初四,皇上直接抓了窥探皇上帐篷的太子一个现行。
太子跪在地上,皇上一再问太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子始终不答。
皇上怒急,连夜把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召集到帐篷前,流泪宣布废太子。
“太子啊,”皇上憋了十足的怒火,垂泪宣布他的罪状:“朕容忍你许多了。你,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现在又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你是不是企图害死朕?”
太子看着皇上这么说他,开头还有眼泪,可是到最后已经平静下来,也懒得辩解了。
太子笑着磕头,“儿臣一切皆由皇阿玛所赐,皇阿玛要收回,儿臣自当领受。”
皇上见太子这般不思悔改,直接对大臣们说:“太子忤逆不孝,毫无悔过之心,朕决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说毕,皇上掩面痛哭。
众王公大臣都表现出非常难过,只一味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在王公大臣的规劝恢复常态,命文武官员发表意见。众人不知所措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谨遵皇上圣旨。
皇上便下令处置太子一系的势力,将太子培养的官员按不能劝告废太子行为的罪名能杀的杀了,罪名轻一等的发配盛京。
太子沉默看着这一切发生,在皇上处置完一切后让人把他押下去看管时,废太子轻飘飘说了一句:“皇阿玛以为儿臣结党营私,窥伺皇位,已经忘了是您幼时对儿臣说过遇事不决可来寻您的。皇阿玛,你放心,儿臣以后都不会如此做了。”
皇上呆愣在龙椅上。
太子之位一下子空出来,众皇子人心浮动,夺嫡之争拉开序幕。
废黜了太子后,皇上私底下后悔不已,因为他最爱的太子成了废太子被看管起来,皇上不想其他几个阿哥过得太好,同时把几个阿哥都看管了起来。
一直到九月十六日,皇上回京,因为受到废太子牵连被看管起来的几个阿哥才算解禁。皇上回京后立刻召集诸王、贝勒等副都统以上大臣召到午门内,宣谕拘禁太子之事。其实皇上是期待有人站出来反对的,这样他就能收回废太子的旨意。可是太子的势力在出巡时就被盛怒的皇上处置了,这在京的群臣不知道内情,不管是明智保身还是在其他皇子身上投注,这一时他们都安静的很。无人反对,皇上废太子的流程顺利的开展下去了。
回到京城皇上的长子直郡王认为康熙帝立嫡不成,必定立长,于是积极活动。但是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皇上在废太子后就已经开始后悔废太子了。但是覆水难收。
九月十八日,皇上亲自撰写祭文,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废太子,还把废太子转移到咸安宫幽禁。
太子被废之后,直郡王十分得意,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一时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上蹿下跳谋取太子之位。加上群臣之中有人觉得太子被废后,以大阿哥为长,又有生母惠妃叶赫那拉氏的支援,极大可能要被立为太子。这些风声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心里颇不是滋味。
废太子在咸安宫圈禁吃苦,皇上看着直郡王在朝堂拉拢群臣的野心后,立即在说明太子罪行的谕旨里添了一笔,“朕前命直郡王善护朕躬,并无欲立其为皇太子之意。直郡王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九月二十四日,废太子一事正式颁告谕旨让全国百姓知晓。谕旨颁布之日,当众断绝了直郡王的立储资格。直郡王见自己夺储无望,仍不死心,便积极替八爷谋取储位,向皇上推荐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八爷,还利令智昏地奏请皇上杀掉太子。皇上大为震惊,自己的长子居然迫不及待地向自己建议杀掉和他不睦的异母弟,如此恶毒,真是不输乱臣贼子。
皇上怒气冲冲的下旨严厉斥责直郡王凶顽愚昧,并戒诸皇子勿纵属下人生事。
三爷在文人中声誉颇佳,何尝没有对皇位的心思呢,只是看着之前情况不明,怕皇阿玛真有立长的心,没敢把手里直郡王的把柄上奏,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十月十五日,三爷诚郡王告发大哥直郡王伙同喇嘛巴汉格隆用魇术诅咒废太子之事,后查证属实。皇上听闻后极为愤怒,随后直郡王被禁足府中严加看守。
十一月初一,皇上因为查实了魇咒废太子一事证据确凿后,又下谕旨将直郡王革去郡王爵位,在府第高墙内幽禁起来。大爷彻底万劫不复,宫中的惠妃也受了牵连。惠妃自然十分绝望,如果这时候去替儿子求情,只会起到反效果,说不定康熙还会给她定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惠妃反其道而行之,向皇上说她无用,没有教养好大爷,纵容他自幼不孝,以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惠妃请求皇上将他们母子处死,以安人心。
皇上看到后,反而有些不忍,毕竟“养不教,父之过”,他认为大爷变成这样,不单是惠妃的责任,他自己也有责任。因此皇上最后并没有处死他和惠妃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只是将大爷削职幽禁。
十一月初七,皇上为了安抚惠妃,让惠妃的养子八爷领了内务府总管的职位,方便惠妃和八爷开方便之门照料大爷府上,也给皇上私下补贴废太子生活打了掩护。
大爷失势以后,八爷势力骤增。而且八爷成为内务府总管事以后精明能干,到处拉拢人,在朝中树立了一定威望,逐渐获得大臣们赞许贤明的口碑。
皇上认定废太子一切不好都是直郡王巫蛊的结果,便想着重新立太子,开始询问众臣谁当为太子。众臣纷纷举荐八爷为太子人选,皇上不满,按下不提。
皇上没想到八爷玩弄权术这么有天赋,给了他内务府要职不到一月,八爷身边便聚集了一群党羽。皇上很在意八爷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收了这许多党羽,私下派人查探后让皇上勃然大怒,原来八爷借掌管内务府之便,竟然将皇上让内务府赐给大臣的赏赐归功于自己给那位大臣的恩典,蒙蔽官员欺骗皇上,侵犯了皇上的权利,触及了皇上的逆鳞。
眼看着近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事在向着储位。四爷其实也坐不住,可是四爷一直是太子党,现在废太子倒台,他的立场尴尬,处境微妙极了,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一贯和他亲近的八爷又风风火火的表露出成为太子的心愿,四爷心里也想要那个位置,对八爷心生隔阂。
这时,十三阿哥府上送来的书信让四爷有了试探皇上的意思,当然四爷也有一点微末的兄弟情意,同情这个曾经亲自教授过算学的异母弟弟。
说起来,十三阿哥和三爷其实都是皇上培养给废太子的臂膀。三爷能文能诗,十三阿哥精于骑射,在废太子势盛时,他们因为废太子而收到皇上的喜爱;废太子倒了,三爷立刻沉迷收录风土人情惦记着修一部书,及时撇清了自己,而十三阿哥在太子被废后仍旧以太子之礼对待废太子,被皇上认为他在包庇废太子
正是皇上介意八爷的时候,四爷派人来报,十三阿哥府上困顿,恳请皇上赐予食禄。
皇上事多,自然不记得他废太子后对其他皇子一视同仁的不信任,让人看管着各个扈从出巡的皇子。废太子圈禁宫中他只是吩咐一句衣食住行按嫡子来,但是身为太子党的十三阿哥跟着废太子回来后就被禁足在自己的阿哥所。十三阿哥他没有爵位,待遇和俸禄都靠内务府供给,生母又早逝,不像十四到十七几个阿哥即使禁足也有生母照看。内务府已经由八爷掌管,
皇上调查后发现,十三阿哥确实家计难以维持,困顿到请求兄长帮忙为他说话,同为太子党已经安全的三爷视若无睹,只有太子党边缘的四爷冒险为他送了些物需,开口求一份俸禄。
皇上默默记下了。来日皇上以推荐太子之事召众皇子至乾清宫,言明有三十位大臣推荐八爷成为太子,直接以交结党羽的罪名问罪八爷,当场派人锁拿八爷,要交议政处审理,并并革去贝勒爵位。
在锁拿八爷时,十四阿哥不解皇上为何如此生气,皇上说:“八阿哥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勾结党羽不堪为太子。”
十四阿哥直接说:“这么多大臣都说把哥好,皇阿玛怎么就看不到八哥的好呢!”十四阿哥的直接顶撞使皇上十分震怒,气血上涌就拔刀想要杀了十四阿哥,多亏五爷膝行上前跪抱住皇上,众皇子叩首劝止了,才让皇上收刀,命人将十四阿哥责打二十板,逐出宫去,方才才算是化解了一场父子间的流血冲突。十四阿哥被打二十大板,行步艰难,可是让德妃心疼了好久,顺带着责怪当时在场的四爷也不知道护着自己亲弟弟。
四爷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当时皇阿玛突然暴起拔刀,谁反应得过来啊,都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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