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很快到至冬，洛依斯穿上披风，多托雷派来接待的人，还给她带了一个围帽。

“哈…”洛依斯冷笑，但还是戴上围帽的白纱垂落下来遮住她的脸。

散兵瞥了洛依斯一眼并未多言，自顾自地走在前方，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别磨蹭。”两人踏入至冬境内，寒风迎面袭来。

很快来到一个七天神像所处的位置，洛依斯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神像。

散兵见洛依斯驻足也跟着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七天神像在风雪中伫立：“怎么？”他双手环臂抱胸，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迟疑：“要参拜？”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神像吗？”洛依斯隔着白纱看着他。

记忆里浮现出洛依斯当初期待的神情，散兵轻嗤一声，迈步向神像走去：“自然记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站在神像下，侧首看向洛依斯：“看吧。”

洛依斯手触摸了一下神像又收回了，转头看向散兵：“好了。”

散兵轻挑眉梢，似笑非笑：“就这么简单？”他微仰起头，淡紫色的瞳孔映着神像散发的微光：“还以为你会多停留一会儿。”

「007:恭喜宿主已储存冰元素。」

“足够了。”洛依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不过隔着一层白纱，散兵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散兵眼神从洛依斯身上移开，望向远处白茫茫的雪景：“既然如此，那便继续走吧。”寒风扬起发丝，他语气漫不经心：“莫要让博士等太久。”

用元素力赶路格外的快。

散兵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眼前的建筑，周身气息变得有些冷漠：“到了。”他侧头看向洛依斯，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最好祈祷接下来的实验不会要了你的命。”

洛依斯努力露出微笑，声音却有些发颤：“嗯，下次见阿散。”

散兵冷笑心里想：下次见？呵，也许吧…他背过身去，迈步远离实验楼，没有回头：“希望你还有说这句话的机会。”声音消散在风中。

洛依斯深呼吸一口气，在下属的带领下进入实验楼。

多托雷埋首于实验台前，各种瓶瓶罐罐摆放得错落有致，见洛依斯到来也只是淡淡抬眼：“嗯？你就是那个入梦族的人么…”

“对。”洛依斯强忍心中的不适开口。

多托雷视线如刀锋般扫过洛依斯全身，而后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不错…接下来，你可要好好配合我的实验才行。”

“我会尽力配合。”洛依斯心头发紧。

“呵…”多托雷自顾自地摆弄着仪器，嘴里念念有词：“先从基础的检查开始吧…”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洛依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洛依斯。”她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多托雷指尖轻点着一旁的实验记录板，语调毫无起伏：“嗯，「洛依斯」……站到那边的仪器上去，不要乱动。”

洛依斯缓步站上仪器，经过检测目前还有一些贫血和脑电波混乱…

“贫血…”多托雷神情毫无波澜，指尖轻敲仪器边缘发出规律的声响，视线移到洛依斯的脑部扫描图上：“脑电波混乱？有意思…”

“至于原因，我相信博士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洛依斯有些咬牙切齿。

多托雷对她的情绪毫不在意，指尖在仪器上快速操作着，记录着各项数据：“那些不过是必要的研究过程罢了。”

就在此刻，一个下属拿着一封文件袋走进来递给多托雷，正是须弥多托雷的切片对洛依斯身体的初步研究结果。

多托雷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报告扫视，轻啧一声：“初步报告么…”他视线停留在某一行字上，转头看向洛依斯：“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特殊。”

多托雷食指微曲托于下颌，视线在洛依斯身上来回打量片刻，随后语气平静地吩咐下属：“去准备吧，嗯…剂量先控制在…”他思索片刻后报出一个数字。

洛依斯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心里思绪如麻。

多托雷盯着实验台沉默半晌，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回过神来，看向洛依斯：“洛依斯，接下来的实验可能会有些痛苦，希望你能坚持住。”

洛依斯沉默着，内心疯狂呐喊：痛苦，跟你做实验谁不痛苦？

不久后，洛依斯被安排躺在一个实验的操作台上，强烈的光照的她睁不开眼。

多托雷拿起一旁的针管，魔神碎片在其中散发着诡异的光：“不要紧张，这只会改变你的身体…”他将针管缓缓推进洛依斯的静脉。

洛依斯平静的躺在操作台上，突然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瞳孔猛然睁大，开始剧烈挣扎。

多托雷注视着各项仪器的数据变化，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果然，出现了预料中的排斥反应…”记录数据的手不停，语调却毫无起伏。

仪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多托雷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癫狂：“排斥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剧烈…但这也意味着你的潜力更大。”

洛依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疯子！”

“呵。”多托雷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称呼，神情未起波澜，指尖在仪器上快速调节着数值：“比起这个，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007：已为宿主注射止痛剂。」

洛依斯咬住下唇，神情渐渐缓和。

“不错。”多托雷见洛依斯不再挣扎，眼底闪过满意之色，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喃喃自语：“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极限在哪里…”

“多托雷你就不怕把我弄死吗？”洛依斯嘲讽。

多托雷闻言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如果真的死了……那也只能说明你的身体不够完美，不是吗？”

“真是疯子。”洛依斯把头别到一边。

“啧。”多托雷轻啧一声，指尖轻点着仪器，似是有些不满洛依斯的态度：“与其浪费精力辱骂我，不如好好感受身体的变化。”

长时间的实验结束，多托雷抬手取下手套随意扔在一旁，看着洛依斯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很不错，比我预期的还要成功。”

“怎么。”多托雷见洛依斯不语，眉梢微挑，神色里带着几分戏谑：“被折磨得说不出话了？放心，短时间内不会再继续了。”

洛依斯闭上眼睛假寐。

多托雷视线在洛依斯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身开始整理实验数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需要在观察室静养，方便我随时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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