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刽子手杀人案（10）

两人吃完，火速去查档案，天色由暗变明。

第二天早上，乔楚生和路垚又来到了淞沪警察厅，厅长带他们到办公室里坐下后，充满期待地问：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查了一夜的档案，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乔楚生：有了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太好了，说说

乔楚生与路垚对视了一眼，乔楚生面露难色，挑眉给了路垚一个眼神，路垚笑了一下，随即开口：

路垚：十年前，和沈大志一起审讯王一刀的人，是你吧？

路垚话音刚落，厅长双手叠交于胸前，靠在了椅背上，假笑道：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你什么意思

路垚：找你还挺费劲的，我们查档案时发现，警局不久前着了火，烧毁了一批旧档案，包括十年前的。还好乔探长人脉广，找当时的老警察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是你们两个一起审的

路垚：你也正是从那个案子起才开始飞黄腾达的吧？

厅长故作镇定地反问：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没错，然后呢

乔楚生：然后我们怀疑，十年前是你杀了教书先生，然后与沈大志一起，栽赃嫁祸给王一刀

厅长听完后冷笑了一声，问道：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我没听错吧？

路垚：别紧张，目前只是怀疑而已

厅长抬着下巴问乔楚生：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老爷子知道吗

乔楚生目光躲闪了一下：

乔楚生：哦，结案之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厅长听此气笑，不由得站起身来：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老爷子让你来帮我，你却让我背黑锅？好，我倒想听听，我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路垚抬头看了厅长一眼，伸出右手，指着厅长原先坐着的椅子，非常有礼貌地请对方坐下：

路垚：来，您请坐

见厅长有些犹豫，接着劝道：

路垚：坐嘛

见厅长脸色不大好的坐下，路垚接着推理十年前的故事：

路垚：十年前，王一刀连斩三人，你奉命缉拿，在香满楼附近查到嫌犯的踪迹。在追击过程中，你与犯人发生肢体冲突。随后，误杀了路过此地的教书先生

路垚：你用王一刀的巨额悬赏和转成正式警察编制做条件，买通了在此巡逻的沈大志。随后，你和沈大志连夜审问王一刀，趁对方宿醉，一鼓作气让他认了前三桩罪名，并把误杀的第四人，也栽赃到他头上

说到此处，路垚也有些佩服这手段：

路垚：一石二鸟，你升官，沈大志发财，玩儿得真漂亮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这话说的……你总得讲证据！

路垚：十年前的旧案，你们以为从此了事。可没想到，十年后，那个教书先生的相好，那个妓女寄了一份卷宗给沈大志逼他认罪

路垚不慌不忙说着，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路垚：老沈也是个老实人，直接就被吓蒙了，就想找你来商量对策，您倒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杀了灭口

厅长料到他们都是推测，没有实际证据，拍手鼓掌道：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精彩，真精彩！你这是在探案呢？还是在写小说呢？昨天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完美的密室。我请问，我怎么杀人？

路垚：害，那种小戏法，糊弄糊弄白痴还可以

路垚不屑地说，误伤了旁边的乔楚生，乔楚生拧眉：

乔楚生：啧～能不能好好说话

路垚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接着说：

路垚：案发现场被定为密室，前提有三：门反锁、窗反锁、风扇转动，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出口，而且根据当晚在现场的警员讲，他们撞入房间之后，检查了门锁和窗锁，而且都亲眼看到了风扇在转动

乔楚生：什么意思？那风扇转的时候人怎么钻过去？

路垚：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凶手提前做了两件事：在窗帘下露出的部分放置了一面镜子，在其对面的视觉死角，放置了一台通电的风扇因此，凶手可以从被窗帘挡住，却没有通电的风扇穿出，而进入房间的人，却会误以为风扇一直在转

路垚对这个作案手段看不上，摇摇头说：

路垚：这种招都能被你想出来，可见你当时真的是很慌啊！

厅长依然不承认，面色从容地说：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路垚：我还没说完呢，案发后，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再进出，说明凶手就隐藏在警局里。你逃出房间，再混入一楼大厅，假装跟大家同时听到枪声。早上警员告诉我，他关了风扇，那么请问从案发后到我们到来之前能够取回风扇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我还是那句话，证据

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犯人，路垚见多了，挑眉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路垚：再精明的罪犯，也会在犯罪现场留下蛛丝马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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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办公室。

三人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路垚来到风扇前信誓旦旦说道：

路垚：不信你们试试，绝对能爬出去

乔楚生：确实是，只要风扇不转，稍稍用力，扇叶就会被挤弯，爬出去绝对不是问题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我可是跟其他人一块从大厅上来的

路垚：你那个可算不上不在场证明

路垚：你从这儿跳下去，然后跳到一楼的花坛里，再溜回大厅跟其他人碰头。你假装刚下班的样子，必然也会穿着警服

路垚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厅长下套：

路垚：可他这身警服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呢？

乔楚生打着配合，低头看向厅长的衣服，说道：

乔楚生：少了个扣子

厅长听到这里，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少了个扣子的口袋，找补道：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这衣服旧了，掉个扣子有什么奇怪的

路垚：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我还知道，你这颗扣子，到底在哪儿

乔楚生了然，礼貌却不容拒绝的上前翻出厅长口袋里的扣子。

乔楚生：得罪了

厅长见状，神色顿时慌张起来，但又故作镇定：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扣子掉了自然放到袋子里，这能说明什么

路垚：扣子掉了当然不能说明什么，可这颗扣子上面，有一根红色的小线线～这个是我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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