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晨曦透过落地窗洒进"星辰咖啡馆"的木质地板上。夏瑜星推开店门,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他满头的银发。虽然已经五十八岁,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只是左手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颤几下。
"今天又是你抢先一步。"俞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五十五岁的他眼角堆满了笑纹,却奇迹般地保留着少年般的活力,只是发际线已经悄悄后退了不少。
夏瑜星转身,接过俞琛手中的钥匙串,两人的手指在晨光中短暂相触。俞琛的手依然修长有力,只是指节处多了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昨晚睡得好吗?"夏瑜星问道,目光扫过俞琛眼下淡淡的青色。
"比前几天好多了。"俞琛笑着揉了揉肩膀,"就是这把老骨头,下雨天还是会抗议。"
咖啡馆不大,却处处透着精心设计的痕迹。墙上挂着他们年轻时夺冠的照片,玻璃柜里陈列着各个时期的比赛奖杯和外设。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全息投影装置,循环播放着他们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
夏瑜星走到吧台后,开始准备开店的工作。他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但依然精准优雅。俞琛则负责检查每一张桌子上的终端设备——这些设备能让顾客在喝咖啡的同时体验最新款的游戏。
"爷爷!俞爷爷!"清脆的童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进咖啡馆,后面跟着三十出头的一对夫妇。
"小小北,慢点跑。"夏瑜星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张开双臂迎接飞奔而来的孙子。
小男孩一头扎进夏瑜星怀里,然后转向俞琛:"俞爷爷,你答应今天教我玩新游戏的!"
"小淘气,这么早就来讨债了?"俞琛蹲下身,揉了揉孩子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
小北——曾经那个被他们收养的电竞天才少年,如今已经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他走过来,轻轻拥抱了两位父亲:"爸,俞叔,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夏瑜星拍拍儿子的肩膀,"倒是你,听说公司又拿下了新项目?"
"多亏了您二位的建议。"小北的妻子林妍递上一个保温盒,"这是妈让我带来的汤,说对关节好。"
咖啡馆渐渐热闹起来。常客们熟稔地和两位老板打招呼,有些年轻人认出他们是传奇电竞选手,会害羞地请求合影。夏瑜星总是温和地答应,而俞琛则会兴致勃勃地和对方讨论最新的游戏版本。
中午时分,夏瑜星正在给一群大学生讲述当年世界赛的决胜局,突然左手一阵刺痛,咖啡杯差点脱手。俞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杯子。
"今天就到这里吧,"俞琛对年轻人们眨眨眼,"老家伙需要午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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