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意外收获四

　　四

　　十二点后的天气突然变了脸，下起了小雨。这，给没带雨具的姜莉莉带来了不便。此时的她，正在这个村里寻找王光亮，村子大，需要走街串巷问情况，时间不长，她的衣服就被淋湿了。要是着了凉，得了病，就麻烦了，她放弃行动，避在了一个门楼的底下。

　　孙秀娟提供给的这个信息，可能不准，已经走了好几家，问了十几人，也没获取到有用的东西。空中，云层密布，看样子，短时间内没住雨的可能。该怎么办呢？来个坚持，还是撤？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发现，那边有个大院，院里放着好多自行车，不用问就知道，是个公共场所。那里的人，多，能省下不少腿，姜莉莉冒着雨跑了过去。

　　进了院门发现，是家服装厂，整个屋里全是人。就在带着希望要推开屋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吴洪军的老婆胡丽叶。出现的这个发现，叫人想起，吴洪军就住这个村。不好，得抓紧走，被胡丽叶看到了，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晚了，胡丽叶已把她纳入了视线，她认得她，吴洪军曾把她带到家里吃过饭，她没犹豫，放下手里的活跑出来问，是来找吴洪军呀还是有其他的事。姜莉莉没敢实说，找了个理由辞了她。

　　吴洪军熟悉这个地方，由他去处理，会好得多，姜莉莉给他发去了个信息，要见他。他又把那个酒店选了出来，说，想她了，他的身体有了那种需求，需要解决。

　　酒店的大堂里坐着两个孩子，他们的出现，使姜莉莉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孩。在吴洪军得到了满足趴在床上不动了后，她试探着问：“喜欢孩子吗？想不想，再要一个？”

　　“嘿嘿。”吴洪军眯着眼，困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怎么忽然有了这方面的兴趣？可笑，荒唐。我已经是个四十岁的人，不可以喽。”

　　“我觉得，没不妥的地方。”姜莉莉的心，凉了，“老来得子，是最大的幸福。你才四十，添上个孩子，应该是，可以的。”

　　“不不不！已经有了两个孩，并且，都是男的，足喽。”

　　“我若是想给你生一个，想不想要？”姜莉莉集中了集中精力，睁大眼睛盯紧他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不要急着回答，要慢慢地好好考虑考虑，要细细地好好琢磨琢磨。”

　　“这么做，更不行。”没怎么考虑，吴洪军就撇了撇嘴，坚定地给了她个否，“莉莉，你要晓得，咱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合法的。咱们两个若是有了孩，不仅仅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会与国家的政策出现一个大的抵触，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想想办法嘛，不要把事情看得这么复杂。”姜莉莉的心，痛了。她扭过头去，偷着抹了一把泪，“我认为，策划好了，出不了事。洪军，可以偷着做，可以把这件事情放在背地里，有了孩子，我养，关联不着你。”

　　“荒唐啊荒唐！”吴洪军带着一种不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连着摇了三下头，“你的这个倡议，绝对是个错。莉莉，你的心态，是不是失了衡？这件事，关系着咱们的前途和今后，不要意气用事，贸然进入，会后悔莫及。朋友，抓紧罢了这个念头，犯不着呀，我有孩，你有孩，操这份心，纯粹是个，多余。”

　　尽管，看到的，是没了商量的余地，姜莉莉还是想坚持坚持。她皱着眉头认真地考虑了考虑，找出来了个理由：“我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失去了你的爱。咱俩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会，把我放在心上，不再嫌弃。”

　　“感动啊感动！”听了她的这些话，吴洪军又有了那种需求。他爬起来，要她躺正，“莉莉，要信了我，不要再担心什么。从今往后，我要把你放在心上，时时刻刻想着你。”

　　姜莉莉没拒绝，按照他的要求放平了身子。此时，伤感充斥了她的整个心头，几颗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迫使着她把头扭到了一边。在王光亮的排斥和阻挠下，咬着牙生下来了这个孩，极其艰难地养了几个月，特想把这个秘密讲出来，在吴洪军高兴之时，再尽情地诉诉苦处，求得他的同情和支持。殊不知，他冷到这种程度，竟然存有这种想法。

　　此刻的吴洪军，上来了激情，他忽略了认真，没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只管尽情地去感受。直到发现她未合作，他才有所觉察，急问：“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喜欢这种方式，还是被我的猛弄痛了？”

　　“没什么，别瞎猜。”姜莉莉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心迹。她抱紧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腮，“挺好的，我喜欢，快安下心来干你的。”

　　“我的美女，我的莉莉。”她表现出来的不悦，让吴洪军失去了兴趣。他滑下来，一边慢慢摸着她，一边用亲切的语调道了个歉，“莉莉，我已经认了错，求你，别再记恨着。”

　　“错错错，你的理解，出了错。”姜莉莉不想冷了他，她摇晃着身子撒着娇，“是我兴奋了，没控制住。先生，不要乱想，纯粹是高兴，纯粹是激动，不要放在心上。”

　　枕头湿了一大片，如若没什么伤心事，流不出这么多的泪，吴洪军没信她：“莉莉，请你尊重我，不要瞒着，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上一段的时间里，我给你带来了个不好处理的麻烦？”

　　“没。”姜莉莉不但没把该说的说出来，还怕他不肯花她的钱，把那种关怀，也压了下去，“别再乱想，我有了这种需要，快安下心来好好亲亲我。”

　　抱着同样的想法，吴洪军也没提及，把给她汇款的事捂了起来。他们这么做的结果，让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了一个改变，朝着相反的方向进行了一个推进，让他产生了一种担心，以为，是哪个不安分的客户，为了获取到利润，用这一万二，与他换取商品的低价格。他吓得难受，生怕被周明志发觉了，再度对他产生了那种怀疑。

　　姜莉莉的心里，尽管还存在着一个大的无法推知的悬念，需要急着解开这个未知，抓紧找到孩子，可她看重了与吴洪军的这次相聚，直到他耗尽了能量，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不动了，她才说出来：“看上去，王光亮是个比较文静的人。其实，他的心，非常狠。他若是把家搬在了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不用这么挂牵。可他要是不想再和我一起过下去，卖了孩子，或者是带着孩子跑了，就麻烦啦。”

　　不管怎么着，不能失去了孩子，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会叫人痛不欲生。吴洪军急了，抓起电话问孙秀娟。她说，这个消息来自于供应科的小黄。小黄，是那个村的人，是吴洪军把他带进的厂。吴洪军通过电话找到了他，要他说的细一点。他说，昨天中午，他亲眼看到，王光亮、严立强和肖广林一起在村里转了一圈，一个了解内情的人对他说，他们来，是找房源。

　　只要有了方向，就能得到解决，吴洪军赶紧爬起来拍着脑袋想办法。虽然难以从王光亮和严立强的嘴里问出什么，可曾帮助过肖广林，能攻破他，吴洪军想了想，从周明志那里要来肖广林的电话号码，问他在哪。肖广林说，在王光亮家。吴洪军没敢再问，说他遇上了个事，需要单独和他聊一聊，要他离开那个家。肖广林没回避，答应了。

　　过去了十几分钟，肖广林才把电话拨回来。他们确实去过那个村，不过，不是为王光亮选房，是严立强想给黄升租个单门独户的院。这个地方离明胶厂只有三里路，对付周明志方便一些，严立强想叫黄升和那个女杀手住在那。这种情况，不能外泄，肖广林没敢说。念着吴洪军的情，肖广林如实地把王光亮的住址说了出来，又考虑到吴洪军与严立强有仇，把严立强也在这的情况讲给了他。

　　吴洪军比较了解严立强的为人。那时，严立强在熬胶车间里当副主任，吴洪军是副厂长，仅在相处的四年里，他们两个就发生了几十次的争吵。吴洪军晓得，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与这么一个既没人性又歹毒的人处下去，容易受到伤害。姜莉莉是个性情直爽、心地善良的人，肯定斗不过他。吴洪军的心里产生了两个想法，想要她和他断了联系，想借这个机会狠狠收拾收拾他：“莉莉，严立强不是个好东西，久了，会吃他的亏。你若是肯离开他，我就狠下心来，灭灭他的威风。”

　　自从发现严立强有了不轨行为，就想甩开他，不再让这种关系得到维持。吴洪军的出现，更加坚定了姜莉莉的信心，同意了他的这个想法：“行！在这些日子里，他常赶到门上纠缠我，我的心里那个恨呀，恨不得把他放在锅里煮一煮，吃了。”

　　哥哥吴洪伟养着几十个打手，可以叫他帮一帮，吴洪军赶紧行动了起来，从那边要来了五个身强力壮的人。

　　王光亮的心，虽然有点狠，却并没想瞒着姜莉莉往外搬。是严立强的主张，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测一测，看看姜莉莉是不是与周明志真的保持着那种紧密的关系。

　　当下，酒后的他们三个正在那套新房里玩扑克牌。当看到姜莉莉推门走了来，王光亮扬手扔掉了手里的牌，拉下脸来凑到她的跟前，逼视着她：“哼，我以为，你找不到门，原来，很知底。当你走进这套利用肉体换来的房，有何感想？”

　　“滚！”随着一声怒吼，姜莉莉捣了他一拳，“给我滚！”

　　“呸！”王光亮不但没走开，而且，更进一步地逼近了她，“咱们俩，是合法夫妻，需要滚开的，不该是我，应该是你的那一位。”

　　得到了吴洪军支持的姜莉莉，想趁机好好发泄发泄，想亮开嗓子痛痛快快地大声骂上几句，可气火了的她，感觉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又吼了一声：“滚！”

　　王光亮的肚里也装着一股子火，也想让它得到一个较好的释放。他嘿嘿着冷笑了几声，向她展开了攻击：“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破到了这种程度。哼哼，不狠下心来严厉地教训教训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走出国门，睡在哪个总统的床上。”

　　这时，一脸严肃的五个人无声地靠了过来，用一个东西砸在了王光亮的头上。他没抗住这一击，喊了一声救命，扭了扭身子倒了下去。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可别，可别！”肖广林意识到了危险，跑开了，“兄弟兄弟，真的与我无关。我姓肖，是个小司机。”

　　不怕天不怕地的恶棍严立强没怕什么，他伸手抓起来了一个茶杯，瞪着眼睛往前扑。可他的力量实在弱，在他们用上了钢鞭和铁棍之后，他立马败了下来，抱着脑袋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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