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如纱,白府后园的千影阁内,白蛇钟丽丽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水蓝色鲛绡纱衣半褪,露出莹润如玉的肩颈。她指尖轻捻着一朵晚香玉,花瓣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这是青蛇哈妮克孜特有的妖力痕迹。
“姐姐这副慵懒模样,倒像是在等情郎。”哈妮克孜踩着鎏金鸾纹软靴翩然而至,绛紫色襦裙上金线绣的缠枝莲随着步伐起伏,耳垂上的赤玉坠子晃出惑人的光晕。她指尖划过钟丽丽裸露的锁骨,“听说许仙今日又去了金山寺?”
钟丽丽睫毛轻颤,将晚香玉碾碎在掌心:“法海那秃驴整日在他耳边念叨除妖,不过...”她忽然翻身将哈妮克孜压在榻上,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妹妹昨夜潜入金山寺,可探到什么有趣的消息?”
哈妮克孜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指尖勾住钟丽丽的衣带轻笑:“姐姐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忽地贴近对方耳畔,“法海藏着本《妖魂录》,上面记载着能让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的秘术。”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穿着鹅黄襦裙的丫鬟小倩呆立在门口,打翻的药碗在青砖上蜿蜒成墨色溪流。哈妮克孜眼底闪过杀意,正要抬手时,钟丽丽已披衣起身:“还不快收拾?”
小倩慌乱地跪下身,发间的银簪却在这时滑落。钟丽丽瞥见那簪头雕刻的莲花纹,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柯淳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记忆如潮水涌来,三百年前昆仑山巅,柯淳将这簪子插在她发间,说要护她一世周全。
“姐姐在看什么?”哈妮克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笑出声,“原来姐姐还记得那个负心汉。他现在可是法海座下首席弟子,前日还说要亲手斩了白蛇精呢。”她指尖凝出幽蓝妖火,作势要烧那支银簪。
“住手!”钟丽丽夺过簪子,语气冷得能结霜。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许仙穿着月白长衫出现在门口,看见榻上纠缠的两人,耳根瞬间红透:“二位娘子...我...”
哈妮克孜娇笑着起身,水蛇般缠上许仙的手臂:“许郎来得正好,姐姐说身子不适,正要你帮着揉揉。”她故意将许仙往榻边推,钟丽丽却在此时握住许仙另一只手,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还是我自己来就好,免得累着官人。”
三人僵持间,一道金芒破窗而入。柯淳手持降魔杵凌空而立,玄色道袍猎猎作响:“妖孽!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目光扫过钟丽丽手中的银簪,神色闪过一丝动摇,却很快被杀意取代。
哈妮克孜忽然娇呼一声,将许仙往钟丽丽怀里推去。许仙踉跄着跌坐在榻上,与钟丽丽四目相对。她发间的晚香玉香气混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扑面而来,许仙只觉喉头发紧,慌乱间摸到她腰间的软肉。
“许郎这是何意?”钟丽丽眼波流转,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柯淳见状怒喝一声,降魔杵带着破空声袭来。哈妮克孜趁机甩出妖鞭缠住柯淳,幽蓝火焰与金色佛光相撞,整个千影阁地动山摇。
混乱中,小倩突然抓起银簪刺向钟丽丽。千钧一发之际,许仙本能地将她护在身下,簪子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钟丽丽望着许仙苍白的脸,心中泛起陌生的悸动,而哈妮克孜眼底却闪过阴鸷——这场精心设计的局,终于到了最精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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