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沈周再次感叹帅哥的好嗓子,没有半分郑重的道歉,语调闲散:“我叫沈周。”
“陈寻。”男人凑到她被酒红色发丝掩藏的耳边,冷白的面庞亲昵的贴上被主人遗落下去的些许红色碎发蹭了蹭,狎旎的将含在唇齿的两个字道出。
沈周只觉耳边一热,随着这人凑过来的温度,湿热的风含着鼓噪的心跳吹过男人的那一声——
“汪。”
浑身上下一股子骚味儿。
妈的,碰到海王了。
“抱歉。”沈周伸手,不容抗拒的推开凑过来的男人,她嘴角含笑,“我比较喜欢含蓄一点的。”
“不过你很帅。”
红发女人拒绝的音色中含着轻微的一点惋惜,她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触碰男人的那只手,并且毫无道德将用完的纸巾塞到高大的人黑色的风衣口袋里,恶劣的笑道:“puppy,这是奖励。”
像一只仲夏夜翩飞的吃人血肉的蝶,引诱人甘愿奉上自己充满罪恶的生命。
陈寻目送着沈周离开甲板的背影,灰蓝色的眼眸中晦暗不明,他伸手从口袋中取出那张被团的有些皱巴的纸巾,轻轻的捻了捻,仿佛在隔着纸巾触碰它原有的主人。
“puppy,love…”男人病态般的咧出一个笑容,轻声呢喃。
浓重的墨色阴云拉扯着男人投在甲板上修长的影子,几息之间,轰鸣的雷声嘶叫着煞白的闪电劈下——
铺天盖地的雨水瞬间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在甲板上,混着几句不爽的外国脏话。
“谢谢…不去……”沈周送走叫她去吃饭的汉斯,伸手关上舱室的门,遮挡住被主人散开在身后的海藻般的红发。
柔和的光晕打在瘫到沙发里的女人身上,顺着她的目光折射向舱室那一扇小小的圆窗雾气沉沉的玻璃面上。
她是三年前认识的Roland。
那会儿的沈周刚拿下WEC的冠军,后脚就传来她父母在来看她的路上车祸丧命的噩耗。
年少轻狂的赛车手一瞬间天堂地狱坐过山车般经历了一遍,大起大伏之下一蹶不振,大半夜开车到西格玛尔江大桥上准备一了百了。
然后遇到了已经跳下去的Roland。
沈周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赛车的轰鸣声已经将她从西格玛尔大桥上带到了下方的江岸,救人的本能与莫名的责任感驱使她救下了这个丧失了求生意志的瘦弱男子。
被救下来的Roland嘶吼着骂这个不知好歹把他救上来的红发女人,又被一巴掌扇的失了声。
火热的疼痛伴随着耳鸣中,他听到了女人那一句:“我现在行个好再把你踹回去。”
“这,这是杀人。”刚才那一跳已经把Roland所剩无几的勇气耗光了,这个懦弱苍白的男人甚至知道自己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不敢看扇他脸的施暴者,为此还害怕这人真的说到做到把他再次踹回冰冷的江水中,只好颤抖的蠕动唇瓣,挤出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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