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小姐已经在大门侯着了。”从地下室上方进来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走到沈周身边低声道。
“岳叔,请谢先生喝几杯好酒吧。”沈周起身,不再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谢金漾,抬腿走了出去。
地下室出来后是别墅一楼的花房,阳光从玻璃中大片大片的照射过来,给花群镀上了一层稀薄的金边。
那张极富攻击性的脸就这么直愣愣的闯进了江楠的眼中。
帅的让人嫉妒不起来。
江楠唇角弧度不变,漂亮的杏眼微弯,这个聪明的女人心里明白,现在刚站稳脚的江家还斗不过盘踞多年的沈家。
“沈小姐何必大动干戈。”江楠朝着那道走过来的身影迎了上去,声音柔和,“我本来想明日再与沈小姐细谈这份合同。”
沈周垂眸看着那条伸过来的细白的手捏着的合同,上面清秀的江楠两字昭示主人软下的态度。
“江小姐倒是聪明。”沈周接过那份合同递给身后跟上来的管家,“我记得江家最近在争铁口城西的那块地。”
“去正厅?”
“好。”江楠眼底划过一丝了然,揪着裙角的指节微松,与沈周并肩向前走去。
对于现在的江家来说,用E-s单抗这个看似暴利的烫手山芋去换城西那块地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沈周这是拿她当狗训,但她还偏偏拒绝不了。
只能忍痛推掉这块蛋糕。
等江楠再从这栋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会儿气温已经彻底降了下去,漆黑的夜空中竟开始泛泛的飘雪花。
“江小姐,谢先生不胜酒力,麻烦您顺路将谢先生带走了。”
岳虞山站在路口,他身后半死不活的男人被一个保镖架着胳膊扶着,三人估计在这里等了她有一会儿,肩膀上落了一层薄雪。
江楠站在车前,细长的手指点燃一支香烟含在口中,她抬眸看向被勉强架起来昏迷过去的谢金漾。
浑身是雪的男人散发着刺鼻的酒精的味道,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呛了过来,估计所有伤口都在酒精里泡过几轮了。
“今夜麻烦沈小姐了。”江楠余光在瞥到岳虞山身旁牵着的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时微不可查的泛起一个冷笑。
她先前还奇怪就谢金漾这又臭又死板的脾气怎么会挨了几顿打就能被放出来,原来是软肋被人家揪出来了。
这是沈周与谢金漾的第一次见面,以单方面的血腥暴力收场。
当然,作为被害者的谢金漾甚至没有见到主谋一次,这个可怜的男人还以为在山洞里的相见是初遇。
日头将落,沈周总算是在一棵樟树上搭了个简易树屋,还有点简陋。
搭建树屋的主人公满意的在粗糙的木头上放了一把东拼西凑摘过来的艾叶,靠到一边就开始小憩。
这个四处透风的破木头棚子硬生生让她处出了一种高端酒店的感觉。
“啪嗒——”
天上掉鱼这件事兴许可以纳入合理范围——
红发女人看着在木头上蹦跶的陌生的鱼,又看了一眼自己被砸出洞的树屋的顶,眼不见心不烦的一脚把鱼踹出了树屋。
她现在没精力去探讨鱼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投射物,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她岌岌可危的脆弱居所里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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