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萧瑟15

明德帝病重后，温颜与萧瑟便越发不避嫌了，二人经常厮混在一处。

“阿颜，你想要什么？”

“你啊。”

“那你已经得到了，还有吗？”

“不知道，太后？算了，听上去挺显老的。不然皇后？我要做你的皇后。”

“好。”

萧瑟一口答应，温颜却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这是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她是明德帝的妃子，怎么可能当萧瑟的女人。若是做个妾，也许群臣还有可能容她。但皇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这些人的口水还不得把她淹死。

寝宫中，太医给明德帝把脉，久久不敢回话。

萧瑟冷声道：“说。”

“这……”

皇帝已经是死相，太医哪里还敢说。

“下去。”

“是！”

太医如蒙大赦，立马滚了出去。一时间，寝宫里只剩萧瑟和明德帝。临死之际，父子之间本该是一场难舍的道别。可今日气氛却很怪异，萧瑟冷漠的看向明德帝，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楚河，为何这般看着朕。”

明德帝不解，气喘吁吁的问道。

“难道您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当年琅琊王明明是被冤枉的，你因为一己之私，让忠臣蒙冤，担上叛贼的骂名。”

“琅琊王……”

许是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明德帝有些枉然。

“所以呢，你要因为他，来质问你的父亲吗？你想要的皇位，朕给你了。萧瑟，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哼！可笑……你以为我在乎这个破位置吗？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从始至终，我萧瑟只为了给琅琊王平反。否则，你这个位子，我萧瑟看不上。”

“咳咳咳！”

明德帝被这番话气的怒火中烧，直接咳出血来。

“你的时日无多，少生些气，还能多活两日。”

“逆子！逆子！来人！朕要重新立旨！”

周围一片寂静，门外都是萧瑟的人，根本没有人理会明德帝。

“你以为，这个皇宫还是你的吗？”

一句话，深深地打击了明德帝，他放弃了挣扎。萧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转身离开了寝宫。两日后，明德帝在寝宫离世。宫中瞬间挂满了白幡，宫人们早就备下了礼仪步骤。 大家穿上丧服，在明德帝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温颜跪在人群中间，看着棺材前的萧瑟。他的表情说不出难过，只是很淡然。仪式结束众人散去，温颜没有离开，在亭中找到了萧瑟。

她从背后抱住萧瑟，他微微一愣，温柔地问道：

“怎么了阿颜。”

“没怎么。”

温颜将头埋进萧瑟的肩头，声音也有些不大清晰。似乎是觉察到身后之人情绪低落，他转过身将人拥入怀中。

“阿颜，你在难过吗？”

“嗯……”

“为什么？”

“明德帝死了，我该何去何从。皇后是太后，贤妃有个儿子……”

“傻子，有我在你何需担心这些。”

萧瑟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

“阿颜，当我的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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