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按你说的来。”白钰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目光直视青鸾,“我们都是你的人,对于你的决定和要求我们不会有半分迟疑。”
敖丙斜倚在雕花木椅上,指尖轻轻敲击扶手,闻言展颜一笑:“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如今我们在沪城也算站稳脚跟,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随时可以行动。”
青鸾环视众人,敖光神色肃穆地点头,哪吒抱臂而立,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就连一向阴阳怪气的申公豹此刻也难得没有唱反调。这些信任的目光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好。”青鸾深吸一口气,“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们就好好谋划一番。”
饭后,众人来到位于沪城市中心的据点。这是一栋三层西式洋楼,外表看似寻常,内里却处处透着古韵。推开雕花铜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红木家具、山水屏风,连熏香都是青鸾最爱的沉水香。
哪吒兴冲冲地拉着青鸾上楼:“哥哥快看,这间房是特意给你留的!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但每天都让人打扫,就等着你回来。”
推开房门,青鸾不禁怔住——这分明就是将陈塘关的居所原样复刻。同样的青纱帐,同样的书案摆设,连窗边那盆兰草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你们......”青鸾喉头微动。
“怎么样?可还满意?”哪吒眼睛亮晶晶的,“要是有哪里不合心意,我们立刻改!”
青鸾轻轻抚过案上那方熟悉的砚台,摇头笑道:“没有,我很满意。谢谢你们。”
稍作休整后,众人齐聚书房。白钰展开一幅手绘的势力分布图,沉声道:“根据最新情报,目前东瀛人在江南一带气焰嚣张,不仅在租界横行霸道,还屡次挑衅我们的底线。”
“前日他们又在闸北区当街殴打商贩,”敖光一拳砸在桌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我们的人赶去时,那几个畜生已经扬长而去!”
敖丙眉头紧锁:“最棘手的是,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远不如他们。东瀛人的舰炮就停在沪江上,真要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何止是装备落后。”申公豹阴恻恻地插话,“看看这世道——北边张大帅和南边孙先生势同水火,西山马家军拥兵自重,各地军阀只顾着抢地盘。外敌当前,却还在内斗不休!”
哪吒冷笑:“一盘散沙,难怪被人欺到头上来。”
青鸾指尖轻点地图上标记的几处要地,忽然问道:“我们在码头的人手有多少?”
“青龙帮三百弟兄随时听调,”白钰答道,“另外码头苦力中有我们安插的二十个好手。”
“不够。”青鸾摇头,“东瀛人的货轮每周三都会在第三码头卸货,那些木箱里装的绝不只是日用品。”
敖丙眼前一亮:“哥哥是说......”
“查清楚他们走私军火的具体路线。”青鸾目光锐利如刀,“既然正面抗衡不易,那就断其爪牙。另外,申公豹,你那些'老朋友'也该派上用场了。”
申公豹会意一笑:“放心,租界里那几个买办,早就该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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