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谎言被撕碎,连蝉鸣都变成哀歌。”
尹旋光一周前出了院,独自一个人在家。她失魂的躺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纱帘斑驳地洒在她身上。
窗外蝉鸣聒噪,树叶沙沙作响,风温柔得像是某种嘲讽——这样好的夏天,她本该无忧无虑地活着。
可脖颈上的疤痕隐隐作痛,像一条蜈蚣,死死咬住她的皮肉,提醒她那些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突然坐起来,冲到镜子前,暴力的扯开领口——那道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至锁骨,像一条丑陋的锁链,将她与过去牢牢捆绑。
“恶心……”她低声咒骂,指甲狠狠掐进疤痕边缘,仿佛这样就能将它撕下来。
可疼痛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的理智。
脑子突然炸开一阵剧痛,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她喘不过气。她弓着身子,手指死死抓住墙壁,指甲在墙面上刮出几道白痕。
心跳声在耳边轰鸣,血液沸腾般冲上头顶,她猛地踹开妈妈的卧室门——“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她掀翻、砸碎、撕裂——衣柜的门被她踹得变形,衣服散落一地;梳妆台的镜子被拳头击碎,碎片割破她的指节;床垫被掀开,露出底下藏着的暗格。 直到她终于找到那个没有封条的档案袋。
档案袋里,一枚褪色的警徽静静躺在泛黄的文件上。
「国际刑警·尹正斌」
九岁那年,爸爸没有抛弃她——
他死在了汉江港口,子弹穿透心脏,手里还攥着回国的机票。
而妈妈,从来都不是什么懦弱的逃兵。她是一名卧底,用十年时间,追查着害死丈夫的真凶。尹旋光摔烂了一个上锁的盒子,从里面找到一沓她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本妈妈的日记本。
「2015.7.2 汉江港口,老尹殉职。他们当着我们的面烧了他的证件,说‘警察就该死得像条野狗’。小顼还在家等我去接她……我不能哭。」
「2018.4.17 终于确认,苍玄集团参与器官走私。老尹当年查的就是这条线。姨母说小顼最近心情不好,我想要不要把她接到韩国,我亲自照顾……」
尹旋光跪在一片狼藉中,眼泪砸在警徽上。
“骗子……都是骗子……!” 她攥紧日记本,指甲几乎嵌进纸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恨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滔天的愤怒,一半是无尽的痛苦。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干眼泪,将警徽别在衣领内侧。
窗外,蝉鸣依旧,风依旧温柔。
可尹旋光的眼神已经变了。
“苍玄集团……郑智勋……呵,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她一字一顿。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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