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来访

雪落山庄的夜晚格外宁静。萧瑟独自坐在后院的石亭中，面前摆着一局残棋。月光洒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泛着冷光，如同两军对垒。

突然，一片落叶飘到棋盘中央。萧瑟眼皮都没抬一下：

萧瑟："皇叔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喝杯茶？"

假山后转出一道修长身影，月白长袍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来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儒雅，眉宇间与萧瑟有三分相似，正是北离王朝的兰月侯。

兰月侯微笑着走进石亭，在萧瑟对面坐下。

兰月侯："楚河一个人下棋不无聊吗？"

萧瑟将一枚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

萧瑟："自己与自己下，才能看出破绽。"

萧瑟："皇叔深夜来访，总不会是为了陪我下棋吧？"

兰月侯叹了口气，

兰月侯：“你不打算进宫看看吗？”

萧瑟："父皇的病情如何？"

兰月侯神色凝重：

兰月侯："太医们束手无策。症状看似风寒，实则脉象紊乱，时强时弱，恐怕……"

萧瑟：“皇叔，太医们束手无策，不代表别人不行。”

兰月侯：“谁？”

萧瑟：“药王谷的传人华锦小神医。”

萧瑟：“最快明日她就到达天启，你将她带入宫吧。”

萧瑟："另外……不要告诉他是我安排的。"

萧瑟望向皇宫方向，月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兰月侯脸上神色复杂，没有多说其他的。

兰月侯长叹一声：

兰月侯："你离京这些年，变了很多。"

他顿了顿，

兰月侯："朝中局势你也清楚，白王表面温和，实则暗中结党；赤王暴戾，却深得部分武将支持。你突然回来，他们..."

萧瑟："忌惮我争夺皇位？"

萧瑟轻笑一声，

萧瑟："皇叔放心，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兰月侯："但你毕竟是嫡子！"

兰月侯急切道，

兰月侯："当年琅琊王案后，你父皇将你贬出天启，实则是为了保护你。如今他病重，你若..."

萧瑟："皇叔。"

萧瑟打断他，眼神坚定，

萧瑟："我回来只为两件事：查明当年真相，和保护我在乎的人。至于其他..."

他拿起一枚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

萧瑟："我自有分寸。"

兰月侯看着棋盘，黑子落下之处，原本胶着的局势瞬间明朗，白子的大龙被拦腰截断。他深深看了萧瑟一眼：

兰月侯："你比你父皇想象的还要出色。"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片刻，兰月侯起身告辞。萧瑟送他到后院小门，临别时突然问道：

萧瑟："皇叔，瑾宣大监近来如何？"

兰月侯脚步一顿：

兰月侯："他？老样子，伺候你父皇起居，深得信任。怎么突然问起他？"

萧瑟摇摇头：

萧瑟："随口一问。皇叔慢走。"

待兰月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萧瑟仍站在门前久久不动。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孤寂而挺拔。

无心："萧瑟。"

无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瑟看到他，刚才的落寞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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