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小小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天刚微亮,晨曦才刚刚在天边晕染开一抹微光,那光如同被轻纱滤过,透着一种朦胧的柔和。
王翠娥轻手轻脚地来到林小小的窗前,她微微侧身,透着窗户缝,小声却又急切地叫道:“闺女,赶紧起床啦,你今天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镇上吗?再不起来就赶不上牛车了。”
沉浸在睡梦中的林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唤醒,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脑袋还深埋在被窝里,嘴里嘟囔了一句:“娘,让我再睡会儿……”但紧接着,她猛地睁开眼睛,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记忆,瞬间清醒过来。
对哦,她今天是要和爹娘还有三个哥哥一起去镇上的,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磨来的难得机会,可不能错过。
她一下子坐起身,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声回应道:“我这就起来!”说着便迅速揭开被子,赤着脚跳到地上。
王翠娥透过窗户看着女儿那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别急别急,娘昨晚已经给你把衣服都准备好了,就在床头呢,你看看看见了没有?”
听她娘这样说,林小小扭头往旁边一看,果不其然,有一套衣服正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她应了一声:“我看见了,娘。”一边快速穿好衣服,一边打量着身上粗布做的衣服,虽然材质普普通通,但是被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那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林小小打开房门,快步来到院里的水井旁,熟练地从井里打上一桶水,井水清凉,溅起的水花落在手上,让她瞬间精神一振。
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这时,林大山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房间里传来:“闺女,好了没?时间要到了,再磨蹭下去,牛车可不等人呐!”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好!哎!”林小小一边回应,一边用梳子匆匆地梳了梳头发,凭借着在现代对古装发型的喜爱和尝试,她不慌不忙地简单挽了个髻,虽然手法比不上古代女子那般娴熟,但也显得干净利落。
林小小收拾好,一抬头,就看到父亲和哥哥们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林大山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短衫,那短衫的领口和袖口都磨得有些薄了,但浆洗得平平整整。腰间系着一根麻绳,那麻绳被摩挲得油亮,看得出是常年使用的结果。脚蹬一双草鞋,草鞋的边缘有些磨损,露出里面泛黄的草芯,但依然被收拾得很整齐,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无损他那股质朴的英气。
林大虎、林二虎和林三虎也都穿着朴素的衣服,他们四人的衣服上都多多少少有些补丁,这些补丁针脚细密,看得出是母亲王翠娥用心缝补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水袋,那水袋是用羊皮缝制而成,表面有些粗糙,摸上去带着微微的膻味,但十分耐用,看得出是家中的常用之物。
林大山看了看林小小,说道:“闺女,都准备好了吧?咱们这就出发。”林小小用力地点点头:“准备好了,爹!”一家人便走出院子,朝着村口停放牛车的地方走去。
清晨的村庄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如同轻纱一般,在房屋与树木间缭绕,给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雾气时而聚集,时而飘散,像是在与村庄捉迷藏。路边的野草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宛如一颗颗细碎的珍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微光,仿佛每一颗露珠都藏着一个小小的梦幻世界。
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声音在这宁静的清晨里传得很远,那声音打破了寂静,却更增添了几分乡村清晨的宁静与祥和,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生机。
来到村口,已经有不少村民等在那里,准备乘坐牛车去镇上。大家相互打着招呼,谈论着一会儿要到镇上要买的东西。
看见林大山一家走了过来,她们赶忙闭上了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人群中,有个叫刘二的村民,他和李老实家沾亲带故,此时更是眼神闪躲,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林大山眉头微皱,笑着说道:“呦,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一家子走过来,你们就不说话了?刚才我远远就听见你们聊得热闹呢。”说着,他大步走到张大爷身边,拍了拍张大爷的肩膀。
张大爷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没啥,大山,就是随便聊聊。这不是想着你们家昨天刚和李老实家闹了那么一出,怕你们心里不痛快,所以……”张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林大山的表情。
林大山摆摆手,爽朗地笑道:“嗨,张大爷,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昨天那事儿已经解决了,没啥不痛快的。大家该咋聊就咋聊,别因为这事儿就见外了。”他说话间,眼神扫过人群,目光在刘二身上停留了一瞬,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笑容依旧亲切。
村民们听林大山这么说,气氛才渐渐缓和下来。一位年轻的媳妇笑着说道:“就是说嘛,林大哥一家都是敞亮人。这不,我们正商量着到镇上给家里孩子扯几尺新布做身衣裳呢。”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抚着自己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
另一位大叔也接口道:“我打算去镇上买些农具,家里的锄头都用了好些年,该换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热络地聊了起来。林小小站在一旁,听着村民们的交谈,心中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过了一会儿,牛车缓缓驶来。赶车的是村里的刘老伯,他坐在车辕上,手里扬着一根细长的鞭子,时不时甩两下,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他穿着一件褐色的旧棉衣,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却打理得干干净净。牛车的车身是土黄色的,车板上有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拉车的牛身上套着一副破旧但结实的轭具,轭具上系着几个小铃铛,随着牛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老伯 ,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在这儿等半天了。”没等牛车停稳王翠娥就首当其冲跳到牛车上,率先占据了一个好位置。
刘老伯笑着回应道:“对不住啊,大伙。今儿个起晚了些,让你们久等了。都赶紧上车吧,咱们这就出发。”
旁边众人:“明明等半天的人是她们好吧!!!”王翠娥这娘们真是一言难尽。
“闺女快上来,来娘拉你一把”王翠娥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林小小看着自己娘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拉住母亲递来的手,轻巧地跳上了牛车。林大山和三个哥哥也随后上了车,找了位置坐下。
牛车上的空间不大,大家挤在一起,但气氛却格外热闹,随着张大伯一声响亮的吆喝,牛车缓缓启动,“嘎吱嘎吱”地朝着镇上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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